阿力哦了一聲,把車開的很平穩。
回家的路上,於微又給花錢找人那邊去了個電話,讓他們找那家的女兒,林小玲。
這次找人的錢打過去,她又身無分文了。
到時候去醫院開個藥都會沒錢付,她努力想著,還可以賣什麼換錢。
於微一進大廳,便聞到煙味。
她好不容易不咳,這會一聞到煙又咳了起來,還咳出了血,滿嘴的鐵鏽味。
傅北淮沒想到於微這麼受不了煙味,連忙打開客廳的排氣散,邊往大廳門口走:“我去外麵散散煙味。”
於微沒回答,她伸手用力的捂著嘴巴。
這次的咳嗽比哪次都來的強烈,她怎麼也停不下來。
“夫人,喝點水。”傭人給於微端來溫水。
於微接過,可一喝到嘴巴裏,這一咳,水帶著咳出來的血灑的到處都是。
傭人被震驚到,結結巴巴的道:“夫人,我,我去給你買藥。”
傭人剛走到門口,去外麵散煙的傅北淮回來了。
“先生,夫人咳出血了,我,我去給夫人買止咳的藥。”傭人慌慌張張的道。
傅北淮盯著咳的腰都彎下去的於微:“我叫醫生過來。”
於微搖頭,指了指樓上。
“藥在樓上!”傅北淮疾快的往樓上走去。
他第一次進入於微的房間,一股子的藥味充斥他的鼻息。
他拉開抽屜,看到了一大抽屜瓶瓶罐罐的藥,他疑惑,是林誌澤那天開的嗎?沒細看,他拿出一罐止咳的大步衝下樓。
“你吃的是加大分量的?”傅北淮看著於微塞了一大把藥放進嘴巴裏,擰著眉頭問了句。
“我有遵醫囑。”於微咽下那加大分量的藥,總算不咳了,回答了一句。
“你真的隻是身體虛弱?”傅北淮有些好奇,這次問出了口。
“不然呢?”於微冷笑,接過傭人遞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傅北淮沒再多問,人就算生病也人之常情,反正不都在吃藥嘛。
“對了,我要出差幾天,還有嫣然。”
“走好。”於微扶著欄杆的往樓上走,她已經無所謂他們之間有什麼苟且。
傅北淮深深的看了眼吃力扶著欄杆往樓上走的於微。
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門。
他把阿力帶走了,家裏的傭人倒是留下了,沒有遣走。
一連幾天,於微什麼藥都吃了,低燒還是不退。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這麼強撐著,她的癌細胞肯定又擴散了,以前症狀開的那些藥壓不住了,必須去開更加強效的藥。
可強效的藥不是能隨便開的。
如果不是林誌澤,她根本開不到這種藥。
可是,她害他害的夠慘了,怎麼好意思跑去醫院找他開藥。
她更怕被傅北淮看見她又見了林誌澤,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飯後,於微跟傭人說出門散步,穿了件大衣的走到公共電話廳,撥通了林誌澤的電話,那邊很久才接。
“對不起啊。”電話一接通,於微徑直道。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隻是你的病情如果不化療……好吧,醫院引進一批罕見的特效藥,我想辦法弄給你。”林誌澤的聲音很沙啞。
於微的眼眶泛紅,林誌澤是最為她著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