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穿著睡衣的衝出門。
“傅北淮,你要害死於微才解氣,才甘心?”林誌澤看到搶救室門口的傅北淮,本不想說什麼,但還是氣不過的句了話。
傅北淮看了眼林誌澤,眼神空洞又迷茫。
他沒有反駁,像是認同。
認同林誌澤說的,他是要害死她才解氣,才甘心。
林誌澤愣了一下,再恨恨的又瞪了眼傅北淮,衝進了手術室。
“她,不是喜歡你,是因為病,才老是來醫院找你,對嗎?”就在林誌澤一腳邁進手術室,傅北淮問出了口。
林誌澤沒回答,另一隻腳邁進手術。
手術的門關上。
傅北淮盯著那扇被關上的手術室門,五腑六腑都在翻湧。
是他,在把那個女人推開,也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五個小時的手術結束,於微從搶救室直接轉去了重症監護室。
“我要進去。”傅北淮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鐵青著臉朝裏麵吼道。
站在門口的護士瑟瑟發抖,傅北淮的氣場太過強大,她們都要跪了。
林誌澤深深的看了眼靠著儀器顯示活著的於微,心情沉重的走出監護室。
“她,怎麼樣?”傅北淮收斂所有氣場,聲音微不可顫的問。
林誌澤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他咬著後槽牙的回答,“怎麼樣?你還會關心她?真是稀奇啊。”
“她是我妻子。”傅北淮低著頭的說出這句。
於微是他的妻子,連他自己說出都覺的心虛。
“妻子?娶了她之後,三年的不聞不問,如今倒是頻繁見她,隻是因為她是你那白月光需要隨時抽取的骨髓庫?傅北淮,你恨她,覺的是她算計了你,才讓你娶她了,可當年之事,你有想過,真的是她算計了你嗎?如果不是她算計了你,你對她做的這些,包括害她弟弟坐牢,應該是你對不起她吧?!”
“你從哪知道當年的事?”
林誌澤冷笑一聲的挑了挑眉頭,“想知道自然會知道,就比如誰想知道真相,自然能查到。”
“我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傅北淮眯著眼的警告。
他越來越討厭林誌澤這個人。
討厭的好像他會隨時搶走屬於他的東西……
“你的事,我才不屑插手。”林誌澤往旁邊走了幾步,嫌棄的拉開與傅北淮的距離。
傅北淮咬牙的站在那裏,握緊拳頭的想往那張討厭的臉上砸過去,可他一個側頭,看到了重症監護室裏麵,躺在病床上,靠著那一大堆儀器維持生命的女人。
他,不能吵到她!
“我最後問你一遍,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傅北淮低啞著聲音問。
林誌澤見今天的傅北淮這麼能忍,哼了哼,“有我在,鬼門關也會把她拉回來。”
傅北淮的心髒像被什麼東西擊中,怎麼也晃不過神來。
是他,讓她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傅北淮,如果你不愛於微,就請放手吧。”林誌澤這會眼神很平靜,他希望傅北淮像個男人,如果不愛於微,就主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