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聽聞夜輕染所言看向夜天傾。
夜天傾看向雲淺月,見她依然沒看他,心中不由憋悶煩躁,點點頭,“也好!”
“那太子請,小王爺請!”王爺對二人一禮,以主人的身份先出了房門。
夜天傾和夜輕染跟隨王爺之後也走了出去。
屋中隻剩下了老王爺、雲淺月、鳳側妃,還有鳳側妃的女兒大小姐香荷。那二人得意地看著雲淺月,心想一會兒等王爺怒氣衝衝進來,看她還如何悠然地坐在那裏。
雲淺月閉上眼睛,將頭靠在老王爺身上,打了個哈欠道:“爺爺,我困死了,先睡一會兒,等有了結果你喊我。”
“臭丫頭,就知道睡。”老王爺雖然口上罵著,但還是沒推開她。
雲香荷嫉妒地看著依靠著老王爺閉著眼睛真要睡去的雲淺月,心中惱恨自己為何不是嫡出,若是嫡出的話,如今靠在老王爺身上的沒準就是她。
鳳側妃則是心中冷笑,想著就先讓這個死丫頭得意片刻。一會兒有她好果子吃!
屋中一時靜靜,無人說話。
“昨日大小姐在淺月閣受傷和今日早上鳳側妃被扔進湖裏的起因到底是如何?本王今日要聽實話,若有胡言亂語不說事實者,待本王查清楚後亂棍打出府去。”此時外麵傳來王爺嚴厲的聲音。話落,不等眾人開口,他對彩蓮道:“彩蓮,你先說!”
鳳側妃聽到心中惱恨,她這麼些年精心侍候王爺,如今他還是向著那個死丫頭,不過先說又如何?等到時候所有人都反駁她,吐沫就能淹死她。
“是,王爺!”彩蓮本來身子發顫,如今見王爺點名,想著小姐安撫她侍時候的鎮定神色,頓時也不怕了,直起身子,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回王爺,昨日小姐送走了景世子回淺月閣,大小姐帶領一眾小姐堵在了淺月閣門口……”
彩蓮將昨日情形一字不露地說來,尤其鄭重說大小姐如何要打小姐,她如何被打,又給王爺看了看她的臉傷,五個清晰的手印依然在,她昨日沒聽小姐囑咐,特意沒上藥,就是為了今日。又說今日鳳側妃叫出了數十隱衛要當時打殺了小姐,幸好小姐的隱衛出現等等。開始麵對王爺、小王爺、太子殿下時候陳述有些緊張,後來越說越氣憤,將當時情形渲染的讓眾人如身臨其境。
雲淺月並沒有真的睡著,想著彩蓮這小丫頭子絕對有說書天賦。
王爺聞得臉色越來越青。他雖然有時糊塗,但也並不是真的糊塗。他如何也是活了大半輩子,識人無數。多少人盯著雲王府呢!這個王爺若真是當得窩囊的話早就被人拉下馬了。隻是府中的事情他一直覺得不是男子插手的地方,雖然知道這些年鳳側妃有些手段,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沒想到她們居然如此放肆行徑。
尤其他一直認為雲香荷雖然身為庶出,卻是有大家做派。在雲淺月讓他失望下,香荷是他的驕傲。沒想到香荷居然做出如此行徑,鳳側妃居然仗著他給的一半隱衛要當時殺了她的嫡出女兒。那個女兒再怎麼不爭氣也是他的女兒,他和他最愛的女人的女兒,且唯一的女兒。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未曾再娶或者抬任何人為正妃的理由。如今險些失去這個女兒,他一時間氣得手都哆嗦了。
彩蓮話落,垂下頭安靜地站著,再不多言一句。
“嘖嘖,真是可怕啊!沒想到我七年沒回京,這雲王府內部的熱鬧是如此讓人大開眼界。”夜輕染嘖嘖稱奇,似乎不見王爺鐵青的臉色,對他勸道:“王叔,您這府裏沒有個正經的王妃的確不像話,哎,這若是晴姨活著,您府中怎麼也不至於如此烏煙瘴氣。而且月妹妹是晴姨唯一的女兒,這若是被那些您親手給了別的女人的隱衛打殺了,九泉之下的晴姨知道了……哎哎……”
夜輕染期期艾艾兩聲,後麵的話沒說,意思不言而喻。
王爺的怒氣徹底被引燃,他剛要怒喝,隻聽太子夜天傾緩緩開口,“這不過是這個小丫頭的一麵之詞。她畢竟是月妹妹的貼身婢女。王叔不妨再聽聽別人如何說。若是別人也如此說,那真證明事實如此,王叔也好秉公辦理。若不是的話,這件事情還有待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