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被彩蓮拉著,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她身上,更是將頭也倚在了她的肩上。
“小姐,您好好走,您這樣奴婢走不了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院子啊!”彩蓮覺得小姐真是變了,以前的小姐絕對不會拉她上馬,更不會將自己這樣親密地靠著她,雖然身上的重量很重,但她心裏卻是甜滋滋的。若不是她一直沒離開小姐,她真以為換了一個人呢。不過這樣的小姐可親的讓她喜歡。
“嗯!”李芸身子直了幾分,但還是沒鬆開彩蓮。
彩蓮輕鬆些,拽著李芸也走快了腳步,一主一仆綁得像是一根麻花。
李芸雖然困得迷糊,但還是不忘時而在轉彎處默記一下路。大約走過了十多分鍾,眼前終於來到了一處院子,還沒走近,就聞得陣陣花香。她吸了吸鼻子,感覺這花清雅好聞,氣息如蘭,看來是院子中栽種了蘭花。
“終於到了!”彩蓮長舒了一口氣,用袖中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嗯,你辛苦了,我們可以睡覺了。”李芸感覺除了蘭花香還有濃濃的脂粉味,不由蹙了蹙眉,從彩蓮身上移開,直起身子。
就在這時,隻聽她院子內傳來一聲尖刻的女聲,“呦!妹妹,我說你如今送走了景世子可是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留景世子促膝夜談呢!”
話落,隻見院子內走出幾名女子,俱是綾羅綢緞,粉黛釵裙。麵容嬌柔貌美。一名女子走在前麵,尖酸的話語和嫉妒的臉色損壞了她的美感。
幾個人一出來,濃濃的脂粉味撲麵而來。
李芸捏住鼻子,想著幸好這個身體主人品位雖差但沒有這樣脂粉氣,否則她這一日剛活過來還不被粉再嗆死。
“雲淺月!你那是什麼表情!”那女子看到李芸嫌惡的神色,立即一怒。
李芸掃了幾名女子一眼,雖然早先沒見到樣貌,但聽到聲音也知道是去雲老王爺那裏鬧的女人。看來是在雲老王爺那裏吃了噶,不甘心又跑她這裏來了。她就不明白了,她這個身體不是不好欺負嗎?怎麼這些女人還敢來找麻煩?同是女人,都說女人不為難女人,她也懶得計較,擺擺手道:“你們有何事明天再說。今天我困了。”
幾名女子同時一愣,早先那名女子立即露出不屑的神色來,“雲淺月,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居然妄想嫁給太子殿下,如今更是妄想把上景世子,簡直是可笑!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幾斤幾兩?你這個從小就對琴棋書畫和女紅禮儀白癡的女人!幾個大字都反複學也學不會,你憑什麼能得天聖奇才的景世子照拂?”
李芸想著原來這個身體主人連幾個大字也學不會啊!真是笨!
“哼!你會武功管什麼?還不是那上不得台麵的花架子!女人最重閨中禮儀,端莊賢淑,你看看你站哪一樣?太子殿下不喜歡你那是太子殿下英明。你以為景世子能對你另眼相待幫助你就是看上你了?別做夢了!景世子是誰?那是比太子殿下還要有才華有眼光的人。”那女子又道。
“就是!要說這天聖上下輪到誰讓景世子另眼相待也輪不到你。丞相府的秦玉凝小姐,宮中的清婉公主,還有榮王府的二小姐容鈴蘭小姐,還有孝親王府的小郡主冷疏離,還有文大將軍家的太子側妃表妹文如燕,還有兵部侍郎家的趙可菡……這些女子哪個拿出去不是一等一的才女,你看看你這個蠢貨哪裏能比?”另一個女子也道。
“就是!你這些年闖了禍還不多嗎?父親都懶得理會於你,要不是你有爺爺罩著,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尤其是一直恬不知恥地跟在太子殿下屁股後,而太子殿下看也不看你,你將咱們雲王府的臉都丟盡了。”另一個女子也不甘落後,極盡嘲諷道。“昨日你火燒了望春樓,那可是死了幾百人呢!群臣上書皇上請求懲罰你,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用狐媚的伎倆魅惑了景世子和染小王爺出麵幫你。要不是他二人,你今日哪裏能回得來雲王府?早就蹲在刑部大牢等死了。”又一個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