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煞的事情似乎被默認了,仇琰將邪煞安排在了豔的院落,總共四間房的院子正好住滿。
錢多按照豔的安排在皇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了間房子,正在裝修,裏裏外外都是黑屋人的精心設計,聽說小姐要親自下海,眾人都不甘落後的忙活起來,就連焰皓君都親自提了牌匾,大有皇城第一酒樓的架勢。
藏寶圖焰皓君也命人去看了,是一座古墓,應該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古墓中眾多古物價值連城,焰皓君想了想,直接昭告天下,說是焰國皇室發現一座上古古墓,古墓物品收歸國庫,以補充戰時消耗,氣煞了對這寶藏有企圖的人。
而似乎是受焰皓君此作為的啟發,豔覺得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便徑自騎了馬又去了黑屋。
“南風住在哪裏?”黑屋人有點多,她也沒記住南風住哪。
“小姐,南風公子住在拐角處的第一間。”答話的是小十九,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子。
在命令的不似地下的過道上行走,豔在考慮南風有多大的可能答應自己的意見。
敲了敲門,屋內的人似乎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才說出“請進”二字。
“怎麼是你?”南風看到豔顯得很驚訝,他自從來到這裏之後,隻有起初的幾日大家帶他熟悉環境,隨後就各做各的,顯得很自由,而他也安心的住在這裏,霓裳姑娘給了他一些藥品對他的病和身上的毒都有很好的效果,讓他在心理感激不已。
“南風,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豔隨意的挑了個椅子坐下,開始了今日的談話。
“這裏很好。”他說的實話,他很喜歡這裏,不過,對於故鄉也還是有著淡淡的思念,想著連父皇最後一麵都未見到,那是他一生的遺憾。
“有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有權知道,是關於你父皇的死的,聽黑眼的人查探,當日你離宮之後第二日被發現,丞相便去找了你父皇,而你父皇十分擔憂命丞相一定要找到你,但丞相似乎與其頗為不好,最後你父皇氣急攻心,等禦醫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我覺得我有責任在,畢竟不應該將你帶出宮,如果我不帶你出來,你父皇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去世。”
麵對敵人,她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但南風現在也算是她所在乎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讓人帶南風來黑屋了,所以,想著這事情的緣由,她多多少少都要負些責任。
“不,不怨你,生活在皇宮裏我生不如死,其實父皇又何嚐不是,死也是一種解脫,隻是有些遺憾不能見到父皇最後一麵。”南風所說的話也是他的心裏話,在那座牢籠中,被囚禁的人即使活著也不會快樂,父皇活著是舍不得他,但卻也無能為力,而他活著是舍不得父皇,兩個人相互牽製,這也是丞相的計謀。
“想回去看看嗎?南風,南國是屬於你們南家的,你是正統繼承人,現在朝政仍舊把持在丞相的手中,如果你不再回去,南國的皇位就真的要被你的殺父仇人坐穩了。”
那個人身受重傷卻仍舊不老實,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想說什麼?”南風不是傻瓜,這樣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但是有可能嗎?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這場戰爭讓我了解了戰爭的意義,太多無辜人的逝去隻是為了個人的私欲,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個比較的辦法,避免以後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想我怎麼做?”
“並不是我想你怎麼做,皇子殿下,而是你自己想怎麼做,請記住這一點,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願意,自然可以留在黑屋內,這些話聽過就算了。”豔來這的目的是告訴南風,他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但並不是替南風決定什麼,她還不想對別人的人生負責。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雖然貴為一國皇子,但實際上他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不如一個普通的平民。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她不願意為別人的人生負責,但是她願意去完成別人的夢想,尤其是這個夢想是她所期待的選擇。
“……好,那我願意。”南風的身體有些瘦弱,氣息淡的可以,讓人有時候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從小就作為皇子被教養長大的南風怎麼會沒有皇家的氣度,隻是被囚禁的久了,不甘於怨恨都被隱藏了起來,這種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在經過多次教訓以後學會的人生道理,而現在,有人告訴他,他可以得到那一切,那些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就算他對那些東西不稀罕,但是被如此對待了數年的南風會願意放棄這種報仇的機會嗎?
國仇家恨,在南風的心裏隱藏的很深,而越深爆發的時候就越是強烈!
隻是,諸多雜念之中,他也有著不舍,留在這裏,他至少可以感受她的存在,離開也許再次見麵就很困難了吧,可是,她既然因為這種事情來找自己,應該就是希望他選擇回去的,正如她所說他當了南國的皇帝一定不會再與焰國開戰,為了兩個國家的百姓,他也應該這般選擇,而他雖然舍不得離開,卻不得不如此選擇,他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皇族,懦弱的逃避隻會讓人不恥。
其他人的想法他不在乎,但是他不希望眼前這個女人也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