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從仇琰的懷中清醒,豔有些不適的微微皺起眉,難得的她竟然覺得全身酸痛,帶著一絲埋怨的看著也已經睜看眼睛看著自己的仇琰,豔無語,為什麼這個一向沉穩的男人昨天晚上會像瘋了一樣的要自己呢,然後不期然的想到焰皓君,豔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兩個男人也不是件好事。
“豔。”仇琰的臉色帶著絲羞澀,他昨夜似乎有些衝動了,而且看著豔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會是因為他吧。
“唉,沒事,準備一下吧,我們去城東的山莊住。”昨天晚上黑屋眾人看戲的樣子她可是記得清楚,既然這些人不願走,那她走好了,免得講話上大大小小的勢力總是找不到自己的頭頭。
“恩,好。”仇琰一聽很是高興,不然他總是麵對黑屋人的怪異眼神,也挺尷尬的。
洗漱,用早飯,大約等了半個時辰,仇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豔找了邪煞說了兩句話,然後焰皓君就到了。
還沒進屋,焰皓君就被拉了出來和豔一起上了馬車,仇琰駕車,直奔城東的山莊而去。
仇琰的駕車技術一向很好,但偶爾也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在經過一條路的時候,巷子裏突然滾出了一個皮球,然後就是一個小孩衝了出來!
馬車在千鈞一發之際停了下來,但小孩子仍舊被嚇得趴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怎麼了?”豔掀開車簾走了出來,一看這情形就明白了。
“不準哭了。”豔不喜歡小孩子苦惱,板著臉站到了小孩子的麵前。
那小孩子也不知道為何,還真的不哭了,不過從他呆呆的看著豔的臉,大概是被豔迷住了吧,要知道小孩子也是有審美觀的。
“你好想仙女姐姐哦。”小孩子單純的眼睛裏帶著疑惑,似乎有些事想不明白。
豔眼神柔和了一點,這小孩子還挺乖的,而且長相也很討喜。
“乖,早點回家吧,以後小心點,不要再這麼莽撞了。”豔摸了摸小孩子的頭,轉身又上了馬車,馬車徑自離去,留下了仍舊陷入迷惑中的小孩子。
“皓君,文王在這裏,要去見見嗎?”
清幽的宅院並沒有因為主人的不在而沒落荒涼,地上薄薄的一層積雪還沒有融化,憑白的為這山莊增添了一份畫意,就像是雪景中神秘的屋子,忽隱忽現。
“他還好嗎?”與那個可以稱之為兄弟的人並沒有絲毫的兄弟之情,也許這就是皇家的悲哀,但畢竟擁有著相同的二分之一血緣,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了那一部,他並不想用殺戮來麵對自己的兄弟,所以,當初在豔的要挾下,順水推舟的就同意了豔的條件。
“還好吧,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
有三個多月了吧,自離開又回來,不算太長,但總感覺物是人非,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原來,人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快,不過不是因為時間,而是因為心境。
“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去看他的好,我怕刺激到他。”焰皓君覺得他無論是什麼心態去,都會被誤認為炫耀。
“那你就去和仇琰收拾一下房間吧,挑一個住的地方,我去看看。”豔點了點頭,也同樣焰皓君的觀點,然後向著焰皓文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公子,您就喝了這服藥吧,您的病成這個樣子了,再不吃藥會死的。”
還沒有到院落,隻是站在拐角處,豔就聽到了院落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聲音很甜,卻帶著哀求與悲傷,豔沒有什麼印象,覺得應該是這院落裏伺候的婢女。
“桃子,我不想喝,咳咳,你端下去吧,而且,我說過了,我這不需要你照顧,我隻是一個廢人,咳咳,等死就好了,你還來做什麼。”
焰皓文的聲音,帶著虛弱,其中夾雜著一兩聲咳嗽,顯然病的不輕。
“公子,您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您就把藥喝了好不好,您喝了藥就會好的,而且,您可以走可以動不是廢人,公子,您看您又咳嗽了,您就喝了藥吧,桃子求求您了。”
聽著小婢女的聲音都快哭了。
“……桃子,你就不要管我了,讓我死了吧,我一個廢人,什麼都不可能給你。”焰皓文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哀傷,無奈中帶著絕望,還透露著一絲哀求。
豔挑了挑眉,心中不由的想,她這離開的幾個月看來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不,我什麼都不要,桃子知道自己隻是一個下人,沒想著要什麼,但公子您得注意身體,小姐,小姐會回來的,到時候您就能看的到小姐了。”
“唉,桃子,她回來又能怎樣呢……”
“是不能怎樣,但至少還能看到你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豔推門走了進去,屋內焰皓文躺在床上,桃子坐在一邊手裏端著個藥碗,眼睛紅紅的,兩個人都向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