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又有一人開口,隻不過他明顯就是幫著秦錚說話,冷嘲熱諷到了極點,現在對於皇甫謐有著極大的怨念。
不用想,皇甫謐就知道,在場這麼多老人跟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交集,但是唯一對自己怨念極深的,隻有一個人,阮國修。
曾經,宋玄就向閻京透露過,阮子平的爺爺是一個極有能量的人,甚至足夠捧阮子平成為第二個皇甫謐,隻不過最後在皇甫謐的施壓下,這個計劃不得已便以失敗告終。
不得不說,阮國修的能力確實不弱於王鐵猴,他是這十個人之中唯一的一個留洋派,與幾個國家的官方關係都處理的滴水不漏,建國後走商改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出麵去溝通的,不僅賺的了威望,而且還籠絡了一堆的門生。
這些人門生,當年看似毫不起眼,可是現在卻都各自發光發熱,成為了華夏高層籠絡的對象,甚至有些門生在國外生意也做得不小。
所以雖然皇甫謐是華夏戰神,年輕時軍功無數,但是真要跟阮國修這個級別的老狐狸正麵對抗,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老同誌,咄咄逼人不是我們對老戰友的態度吧?”又一個老者開口了,他叫韓振俠身份地位也不低於這些人,隻不過後期他就跟王鐵猴一樣,離開了北平,跑到了南粵省出任第一任市長。
這一桌人,年紀加起來沒有一千歲也有八百歲了,誰又能想到真正控製著華夏軍、政、醫療、金融各個體係的裁決人此刻爭吵的不可開交。
特別是站在當場的皇甫謐,在阮國修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腦門上便沁出了冷汗。
這些大佬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足以讓華夏格局發生變化的神仙人物,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灰飛煙滅,這個時候要是一發生衝突,對局麵根本沒有一點好處,反而很有可能雪上加霜便宜了外人。
特別是這些老家夥的脾氣也是一個比一個火爆,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大打出手,到時候拉架都成問題。
“這不是折磨人嘛!哪有這樣的!”皇甫謐想到這點心都涼了,一轉頭看著跟他一樣站在這群大佬身後的年輕小戰士,不由得偷偷一笑。
要不然怎麼說槍林彈雨走出來的老人,舉手投足就有一股子底氣。
像是這些小戰士,隸屬中海保衛局,各個身手放在華夏國裏,暫且不說別的,開個武館教教防身術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可是現在哪裏有一點練武之人的英氣,各個臉色蒼白,甚至有一些還不停的打哆嗦。
“到底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啊,跟我年輕的時候比,都比不上我一半。”皇甫謐心中偷笑,響起了一些往事。
“吵夠了沒有?”
最開始開口的老者點了點桌子,掃視當場,聲音十分洪亮,他在這些人之中資曆最老,也最有話語權,他一開口,原本對罵的心髒病都快犯的九個老人,誰也不敢開口了,等到眾人徹底的冷靜下來之後,他才繼續開口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們明裏暗裏打打鬧鬧也都算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叫戰略室,在早年咱們打鬼子的時候這叫前線指揮所,哪一句話說出口不歹經過腦子,你們一大把歲數是不是都活狗肚子裏了,媽了個巴子!”
砰!話一說說完,老者一巴掌拍在桌上,嘴裏罵了聲口頭禪,之後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九個人。
“這……”
九人麵麵相覷,就連最開始挑事的阮國修和秦錚都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白了王鐵猴一眼,馬上就閉口不言。
王鐵猴當然也不甘示弱的白了回去,他可不是這兩個靠著筆杆子上位的老人,他能有今天完全是靠著槍杆子打出的底氣,當年他帶兵打仗的時候就最煩這樣的文人,腦子靈光不假,但是做人做事太酸太陰險,根本沒有一點風度大氣。
見到這一幕,其餘的幾個人倒是都憋著笑,這幫人最清楚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早年間,王鐵猴還是連長的時候,就跟這這兩個人有過節,這戰爭都結束了幾十年了,三個人依舊是見麵就掐,沒有一天停過。
“好了,老王,老阮老秦。”這個時候唯一沒有開口的一名老人開口了,擺了擺手道:“你們把三號都惹急了,也不怕一會他拿王八匣子崩了你,差不多得了,這麼多年咱們都在學習一號精神,也別忘了當年一號定下來的規矩。”
“好!”阮國修聽到規矩兩個字,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猶豫了半晌,咬牙道:“既然講規矩那就講吧,還是按照當年,比誰的票多,咱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了我的得票數沒有你王鐵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