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你來了。”陳璿見白潯進來了,起來招呼白潯坐。
白潯也不客氣,一屁股穩穩的在沙發上坐下,十分大爺的擺了個舒適的姿勢,像是無意般說道:“璿姐,剛剛來開門的是你們家新請來的保姆嗎?怎麼請那麼醜的保姆啊?要不要回頭我另外給你介紹一個,保證好看,幹活還很勤快。”
這話正好被走進來的沈霜兒聽到,她氣得肺都要炸了。
“你說誰是保姆!”沈霜兒怒氣衝衝的喝道。
“呦,就說你,怎麼了?保姆還這麼大脾氣,這就是你的素質?”白潯看人的眼光十分的準,她當然知道沈霜兒不會是什麼保姆,有誰見過穿一身名牌的保姆的?她隻是看不慣沈霜兒,故意氣她而已。
“夠了!你是誰?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教訓你!”沈霜兒被氣得臉色都變了,也顧不得這是閻京家,她要在閻京麵前保持自己淑女的形象了。
“嗬嗬,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潯是也。”白潯報上自己姓名,一副根本不拿沈霜兒當回事兒的樣子。
“你你你……”沈霜兒看白潯態度還是如此的囂張,氣得發抖。
“白潯她是這個性格,喜歡開玩笑,霜兒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沈霜兒畢竟是自己的姐妹,她如果真的叫人來,隻怕也夠白潯受的了,陳璿便從中勸道。
“怎麼了?你們在幹什麼?咦,白潯你也來了?”閻京聽到外麵的響動,從廚房出來詢問。
“是啊,蹭飯專業戶聞香而來,不過你家保姆狗眼看人低,很不爽本小姐來蹭飯哦。”白潯死不悔改,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保姆?我家哪來的保姆?”閻京一時不明狀況,也是迷糊的問道。
“她不是你家新請的保姆嗎?”白潯一臉迷茫的表情,指著沈霜兒道。
“她不是啊,她是沈氏財團的千金,沈霜兒沈小姐。”閻京尷尬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土豪家的千金小姐啊,”白潯恍然大悟般說道,後半句話卻足足能把沈霜兒噎死,“難怪如此的沒有素質,見麵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你說誰沒有素質?說誰不會說人話?”沈霜兒氣得快冒煙了。
“誰搭話就說誰咯。”白潯聳肩,一臉淡然。
“你等著,我現在就叫人給你點顏色看看!”沈霜兒立即掏出電話就要叫人來了。
“沈小姐消消氣消消氣,白潯她沒見過什麼世麵,說話也口沒遮攔的,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菜都做好了,大家準備吃飯,哈哈。”閻京連忙打著圓場,一邊跟陳璿遞眼色,讓陳璿勸著點沈霜兒。
閻京都開口求情了,沈霜兒也不好抹了閻京的麵子,冷哼了一聲,道:“既然閻京都開口求情了,我就不跟個鄉下來的一般見識了。”
“沒錯啊,我就是鄉下來的,你倒是和我一般見識見識給我看看啊,我真的好害怕啊。”白潯可不是那種一說軟話就放過對方的主,打小就隻有她欺負人,從來沒有人能欺負她的。
“白潯,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啊。”閻京真恨不得拿針把白潯的嘴給縫上。
陳璿和閻京各自勸著沈霜兒和白潯,好不容易哄著兩個人上了飯桌,彼此也是冷眼相待,段清夏端著盛好的湯出來,她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飯桌上的氣氛相當的詭異,她又是客,所以也就不好意思說話了。
本來好好的一頓飯,結果大家在沉默中咀嚼著,又沉默的結束了,吃完飯,段清夏就提出要回去了,理由是太晚了不好坐車,閻京親自送了她出去。
兩人一路走著,誰也沒有先說話,隻是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
公交車站很快就到了,段清夏抬頭看著閻京,道:“你先回去吧,家裏還有客人呢。”
“我等你上車再走。”閻京說道。
段清夏心裏頓時小鹿亂撞,但礙於女生的矜持,她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公交車很快就來了,段清夏依依不舍的上了車,閻京朝她笑著揮手,大喊道:“保重。”
又不是離別了,說什麼保重呢,段清夏當時並不知道閻京已經請假,等她得知到這個消息時,想親口再跟閻京說一聲保重,卻已經晚了。
閻京回到家,沈霜兒已經走了,據說走的時候臉色陰沉得有點可怕,而肇事者白潯卻怡然自得地自個兒在閻京家玩起了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