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銘聰明伶俐,認我這糟老頭子,隻怕委屈了誌銘了啊。”霍振海半推辭著說道。
“霍老哪裏話,霍老肯認這不孝子做義子,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誌銘,還不快跟幹爹看茶。”柳廷嘯話鋒一轉,把霍振海的話給堵死了,他料定了霍振海不會在這個時候回絕他,那樣的話,就太不給他柳廷嘯麵子了。
柳誌銘也十分聽話,立即就去端了一杯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
霍振海是吃江湖飯長大的,行的都是江湖上的規矩,所以柳廷嘯早就教過柳誌銘要怎樣做事,怎樣說話了。
霍振海心裏十分不悅,麵上卻還是堆著笑容,客客氣氣的接了柳誌銘的茶喝了,從腰間取下一塊成色上好的龍型玉佩,笑道:“今天太過匆忙,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帶在身上,這塊玉就權當義父的一點心意。”
柳誌銘伸手接了玉佩,道了謝,柳廷嘯十分滿意,笑道:“從此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今後還望霍老多多提攜啊。”
“不敢當不敢當。”霍振海笑道。
此時,兩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向柳廷嘯行了禮,道:“柳總,有人擅闖進來,已經被我們拿下了,柳總看如何處置?”
說話間,幾個黑衣人拖進來三個人,說拖真不誇張,閻京看著汗毛都立了起來,剛才還跟自己一起的幾個大漢,轉眼就被打得血淋淋的隻剩半條命了。
柳廷嘯冷笑了一聲,一臉陰冷,他走到那幾個大漢麵前,一腳狠狠的踩著其中一個大漢的心口,那大漢痛得悶哼了一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巴裏不斷的往外湧著血。
“誰派你們來的?”柳廷嘯明知故問道。
那大漢沒有說話,閻京猜想,就算是他想說估計也沒有那個力氣開口了,其他幾個大漢也是死咬著壓不說話。
“拖出去喂狗。”柳廷嘯冷然說道,厭惡的把鞋子在地上踩了幾下。
黑衣人立即執行柳廷嘯的命令,對於這一點,霍振海倒是很佩服柳廷嘯,為人夠狠夠辣,這也是霍振海和他合作的原因,所謂無毒不丈夫,如果行事瞻前顧後,那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閻京暗自握緊了拳頭,心想這個柳廷嘯真是太狠了,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閻京腳下沒有注意,竟滑了一下,弄出了不大不小的一聲響聲。
“誰在外麵?”柳廷嘯側耳,怒聲問道。
柳廷嘯話音還沒有落下,已經有黑衣人迅捷的行動起來了,動作之快,令霍振海這個老江湖都暗自驚訝。
一隻黑貓喵喵的叫了兩聲,黑衣人進來稟報柳廷嘯,柳廷嘯這才舒展開眉頭,恢複到從容。
閻京差點嚇死,如果剛才被黑衣人發現的話,他是必死無疑!
柳廷嘯認得他,絕對不會給他留活路,閻京冷汗都嚇出來了,還好有這隻黑貓的突然出現,救了自己一命啊。
閻京朝黑貓拜了幾拜,算是表達謝意了,他不敢再在這裏耽擱,剛才柳廷嘯和霍振海的對話他已經錄音了,他們勾結的證據他已經拿到,接下來就是去地窖找沈霜兒了。
閻京腳步極為輕盈,幾乎是落地無聲,成功躲過監控,穿過柳家客廳,來到柳家後麵的小院。
小院裏大概有十來個黑衣人,地窖的入口就在小院東南方向,此刻正站在四個凶猛的大漢。
閻京看看對方那身肥膘,再看看自己這副身子骨,腦門上頓時冒出冷汗,幸好醫經讓他的身體變得強韌不少,尤其是上次修煉出真氣以後,身體強度更是倍增。
閻京正思索著如何引開那幾個黑衣人的注意力,突然就聽見了打鬥聲,先前和他一起進來卻還沒被抓的幾個大漢,此刻和黑衣人打了起來,他們的任務就是吸引開黑衣人的注意力,為閻京創造機會進去救人。
說時遲那時快,閻京想也沒有想,迅速的跑過去,直接跑到地窖入口,入口的門被鎖上了,一個大漢赫然站在閻京麵前,陰冷的看著閻京。
閻京手裏握著銀針,這玩意兒他隨身帶著,不但能治病救人,也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閻京迅捷出手,很是瀟灑的甩出銀針,銀針穩穩的紮進了那個大漢脖子上的一個穴位,那個大漢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