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廳堂大門突然被推開。
管家轉頭、起身,當看清來人後,怒意轉為驚訝。
白豆和白果兩個小巨人守在門外,拒絕任何人進入。
管家明麵上也隻是這個府邸的奴仆,自然不可能讓人把新領主和隔壁領主從廳堂裏趕出去,不但不能趕,他還得上前行禮,隻不過心裏沒有絲毫尊重之意罷了。
管家行完禮,不等古鼎說話,竟就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叫人過來,低聲吩咐了兩句。
古鼎看管家那副把自己當主人的不客氣模樣,隻冷笑了笑。
唐博揉揉小孩的頭毛,不急不忙地等管家吩咐完轉身麵對他們,才對他懶懶說道:“去叫人了?你叫多少人來都是一樣。這個領地、這座府邸的主人是古鼎,不是你這個奴仆。”
管家滿心不快,他不說唐博,而是對古鼎重重說道:“少爺,這裏是三樹領,不是白鹿領,您不能讓白鹿領主隨便出入我三樹領主府。”
“少爺?他現在已經是領主了,你為什麼還叫他少爺?難不成在你心中,古鼎不是領主,拿著領主印章和繼任書的你才是?”唐博那陰柔的麵孔搭配著嘲諷的語調,特別刺激人。
管家心裏是這樣想沒錯,但他不可能說出來啊,當即就變臉道:“唐領主,請不要隨便汙蔑我。否則我就隻好請你離開了。”
“唐領主可是一地領主和爵爺,你是用什麼身份在跟他說話?再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管家來決定我的客人的去留?”古鼎板下臉。
管家擺出苦口婆心的嘴臉:“少爺,您可不要受到別人的蠱惑。您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老爺和這位的關係很是一般,彼此還有些仇怨。就像上個月,這位唐領主可是把老爺在白鹿領的土地全搶走了,還把看守的人給趕了回來。那明明是白鹿領前領主答應租給我三樹領的土地,可這位新領主上位後,就翻臉不認賬。”
管家又繼續嘀咕什麼“如果不是老爺受傷,唐博怎麼敢動手”、“還不是看您小,以為您好欺負又好騙”之類挑撥的話。
最後這位管家甚至還說出了“要不是唐領主,您母親也不會去世”這樣戳人心肺的話。
可惜麻艾在古鼎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是那麼特殊,他為她報仇也隻是償還他從對方肚皮裏出來的生育之恩。
更何況古鼎已經九成九地確定現在的這個唐博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唐博,他的仇人應該已經死在那場大火和毒殺中。
唐博等管家說了個夠,“說完了?”
管家看他叫的人還沒來,額頭有點冒汗。
唐博似乎站累了,隨手扯了一張椅子坐下,跟大老爺一樣地道:“古鼎的繼任書和領主印章呢,拿出來。”
管家深吸氣,“少爺還小,這些東西太重要了,我需要為他保管。”
古鼎臉上露出滿是譏諷的怪笑。
唐博豎起一根手指:“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交出東西,古鼎可以允許你帶著你的家人活著離開三樹領。”
管家怒:“這裏是三樹領!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們少爺說話!”
古鼎聳肩,滿不在意地道:“他說的就是我說的。我說那誰,哎,我也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了,你一個管家拿著主人的東西不給,抱著什麼心,我們都心知肚明。我數一二三,數到三你還不把我的東西交出來,那你和你的家人就都永遠留在這座城堡吧。”
不配有名字的管家氣得胸膛起伏,抬腳就要朝門外走。
啪!唐博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開我!”
“一、二、三。時間到。”古鼎對唐博眨眨眼。
唐博了然地笑笑。
管家忽然發出了驚叫,他的手掌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蒼老,皮都皺了起來,還冒出了老人斑。
管家抬起那隻手反複看,又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當摸到一臉皺皮,他眼睛瞪直了瞪向抓住他手臂的唐博。
唐博鬆開手。
管家踉蹌倒地,他想爬起來跑出去,但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反複看自己的雙手、撫摸自己的臉,當他摸向自己的頭發,卻抓下一把白發,嚇得整個人都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