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唐博,古輝另外安排了兩個人對付他。
皮傑對那兩個人十分客氣,這兩人可是古輝真正的心腹,也是保護古輝的鐵劍侍衛。
這兩人也沒和其他人擠在一起,他們單獨待在一角,身體靠在樹幹上,看似很放鬆地休息。
“我們要不要在晚上他們都熟睡後摸過去?”其中一名侍衛低聲道。
另一人:“看情況。現在正是白鹿領人警戒心最高的時候。”
“我們可以偽裝野獸去騷擾他們,讓他們晚上睡不好,這樣他們明天的戰鬥力就會大大下降。”
“嗯,這是個好主意。”
唐博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慢慢潛伏到兩人背後。
兩名侍衛之一突然抬起頭,他聽到了一點草葉撥動的聲音,很輕,像是有小動物在草叢中穿梭。
“怎麼?”另一個侍衛也警覺起來。
“好像有什麼。”侍衛豎起手指示意同伴不要發聲。
淅淅索索,輕微的草叢撥動聲突然停止。
兩侍衛唰地拔-出鐵劍,正要提醒其他人小心有人偷襲,就看到對麵的灌木叢裏冒出了一個小腦袋。
“古鼎少爺?”兩侍衛麵色怪異,警覺心大大降低。
古鼎伸出小爪子,對他們招手,似乎要他們過去。
侍衛之一站起,走了過去。
另一名侍衛握著鐵劍留在了原地。
唐博在心裏笑笑,悄無聲息地摸到侍衛身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劃開了他的喉嚨。
侍衛眼睛瞪大,喉嚨冒出鮮血,他想叫,但嘴巴被捂得死緊、喉管被割開、身體也被人緊緊壓住。
向古鼎走去的侍衛像是有所感覺,正要回頭。
古鼎突然站起來跑掉。
“少爺?”那侍衛下意識邁步向古鼎追去。
身後一條人影迅速接近,跳起來,右手變成大螯,對準那侍衛的脖子用力一夾。
侍衛喉嚨發出悶哼,被拖倒。
唐博給了他最
後一下,侍衛四肢抖動了幾下,沒了聲息。
附近的埋伏者們沒有一個發現這裏的異變。
天色變暗,林子裏更暗。
這個野林子雖然不大也沒有猛獸,但還有些小生物生活在這裏,它們在樹葉和草叢中穿梭,蟲鳴鳥叫發出的雜聲不少。
皮傑太相信那兩個侍衛的武力,壓根就沒想到他們會是第一個被解決的。
唐博很滿意小河蟹沒在這時候給他找麻煩,這種情況屬於應敵和自救,絕大多數的手段都能被允許。
但放火燒林這種波及麵很大的,就肯定不行。
唐博更滿意古鼎的機敏,這孩子竟然能幫助他吸引敵人注意力,還和他配合得很好。
古鼎又藏了起來。
唐博沒有絲毫忌諱地摸索屍體,把兩名侍衛身上帶著的錢袋全都收到自己的空間裏,又撿起兩個侍衛的鐵劍。
侍衛身上穿的衣服也不錯,雖然沾了血跡,但洗一洗一樣能穿,相信白鹿領的村民們不會嫌棄這點。
但現在不是扒衣服的時候。
唐博再次摸到了四個埋伏者身後。
這些埋伏者並不很分散,彼此處在能看得到的範圍。
但現在林子裏很暗,加上稀疏的樹木,讓埋伏者們的視野受到很大影響。
“咪~,咪~”唐博嘴裏發出幼貓的柔弱叫聲。
靠在樹上閉眼休息的埋伏者睜開眼睛,問同伴:“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同伴跟著側耳親聽。
“咪~”
“聽到了!好像是某種野獸崽子的叫聲。”
另一人也是這麼判斷,兩人互看,都有些心動。
野獸崽子比較好捕捉,而且大多數長毛的幼崽都比較討人喜歡,賣給商隊比成獸賣得上價錢。
但現在他們在埋伏,兩人心動,也不敢擅自離開。
“咪~”聲音靠近了一些。
兩人感覺幼崽的叫聲離著不遠,互相使了個眼色,跟同伴說要去撒尿,兩人結伴向叫聲傳來的方向摸去。
“應該就在這附近?”
“咪~”
“
聽到了?”
“肯定在那棵樹後麵,小聲點,別把那小東西嚇跑了。”
兩人剛繞到樹後。
一條帶著套圈的繩子從樹枝上落下,準確地套入其中一人的腦袋,用力一拉。
那人雙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兩腳亂蹬。
另一人驚叫……叫聲沒能傳出喉嚨,一道黑影撲到他麵前,劃開了他的喉嚨。
過了約十分鍾,有人奇怪說去撒尿的兩人怎麼還沒回來。
“他們不會去偷懶了吧?”
“把他們找回來,讓皮爺知道了,他們都別想好!”
一名年輕的埋伏者被年長者命令去找還沒回來的兩人。
那年輕人心裏不舒服,隊伍裏的那些青壯老是欺負他,什麼髒活累活都推給他,還經常笑話他。
林子裏這麼暗,他看什麼都很模糊,上麵還不讓點火把。
那些人讓他出來找人,就是不想冒著踩坑撞樹的危險。
砰,年輕人感覺自己踢到了什麼。
年輕人低頭,看到了一具麵朝上、喉嚨撕裂、眼睛快要瞪出眼眶的屍體。
年輕人嚇得想要大叫,還沒叫出聲,脖子上就挨了一道重擊,眼皮一翻就往下倒。
一隻手接住他的身體,把他慢慢放倒。
看在你還未成年的份上,饒你一命,以後好好做我白鹿領的人。
年輕人去了也沒回來,這終於引起了埋伏者的警覺。
他們派出更多人出來尋找失蹤的三個同伴。
“不好!領主的侍衛死了!”一聲驚呼揭開了埋伏者們的恐慌。
“這裏也有死人,他們死了!被人殺死了!”失蹤的埋伏者們也被發現。
埋伏者們亂了起來。
皮傑心驚,被領去看屍體。
唐博撇撇嘴,這個皮傑並不是個很好的戰鬥指揮者。如果是他,這時候應該先把人員集中起來,點亮火把,嗬斥眾人集中注意力,而不是任由戰士們議論紛紛還七零八落地分散開來。
不過這樣對他偷襲這支隊伍卻很方便。
“嗷嗷嗷——!”唐博發出古怪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