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奴隸被賈鬥帶到唐博身邊。
唐博打量六名奴隸,這六人能被原身母親留給他,自然不是普通的奴隸。
他們的身體較為健壯,不像普通奴隸餓得皮包骨頭,也不像普通奴隸那樣縮頭縮腦。
可惜原身之前很看不起奴隸,加上身邊有賈鬥和田敏,對這六名奴隸就不是很在意,平時也少用他們。
這六名奴隸就被管家安排負責做些粗活,府裏的馬和騾子都歸他們養,原身母親最喜歡的小花園也是他們在維持,府裏的力氣活也都是他們做。
“去我父親的房間。”唐博帶頭往前走。
一路上,唐博順便加深了對這座領主府的印象。
家徒四壁,形容的就是唐家。
堂堂男爵府除了賣不上價錢的無漆天然木櫃,從櫃子裏到牆麵,到處都是空空蕩蕩。
餐具也不是貴族愛用的銀製餐具,就木頭的,連陶碗陶碟都沒兩個。
侍衛和管家身上穿的麻布衣服都泛黃了,一看就穿了很久。
這些也更加堅定了唐博囚禁唐澤的心,一個家想要富,決不能有個賭鬼,更不能是個隻出不進的爛賭鬼。
男爵府由三座大石屋組成,呈品字形,兩個口在前,一個口在後。
唐博現在就居住在左前的石屋內,右前石屋則是廚房、餐廳和客廳的混合體。
唐澤就住在後麵的主屋內,兩側是花園。
在石屋後麵還有一排更矮小一些的泥石混合的低矮房屋,這就是奴仆住的房子,騾馬牛就養在奴仆屋的後麵。
唐博一看後屋構造,非常滿意,這棟石屋完全可以單獨隔離起來,還不會影響整個男爵府的運轉。
“走,去我臥室,我們來演習一番。”唐博用實際行動向兩名侍衛和六名奴隸解釋了什麼叫演習。
從現在開始,八個人將會互相監督,誰也不能單獨離開。
其他奴仆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沒有召喚根本沒有資格進入主屋。
一道小小的身影貼著牆角,從落地窗縫隙裏往裏偷看。
臥室裏,沒有一個人發現有個小孩就躲在陽台上。
經過多次演習後,賈鬥和田敏已經沒有那麼緊張。六名奴隸一開始還不知道被叫來要幹什麼,經過多次演練,也明白了是讓他們抓人、製服人,而且抓的對象還是這個府邸的主人。
但六名奴隸並沒有太慌張,他們原本效忠的人就是夫人,夫人死了就是少爺,而不是男爵老爺。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賈鬥看了看天色提醒。
小孩握緊拳頭:這個唐博真的太壞了!他竟然要密謀拘禁自己的親身父親,謀奪領主之位。
他不同情白鹿領領主,但他更不想讓害死他母親的唐博陰謀得逞。
他要怎麼才能通知那個白鹿領領主,讓他小心自己的兒子?
如果能讓白鹿領領主反過來殺死唐博就更好了。
白鹿領領主唐澤此時正坐在馬車裏往回趕,從附近最大的三樹城回去白鹿領的府邸,馬車直行也需要大約大半天時間。
唐澤在情婦家裏待得開心,一點都不想回來看兒子那張酷似妻子的晚-娘臉,但誰讓他手頭上已經沒什麼錢,他想繼續花天酒地,就得把兒子手上剩下的錢財都弄到手。
至於兒子要死了,那很好埃
他也不是多喜歡這個兒子,死了,正好讓他繼承妻子留下的全部財產,他還能再重新娶個富裕的女人當繼妻,生個更聽話的繼承人。
唐澤甚至沒過問兒子為什麼會中毒,他關心的隻有一點:“那小子說要把他的錢財遺留給別人?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