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奇跡氣的一肚子火的蕭寒重新回到攤位上,正看到大犀牛打著飽嗝吃下它麵前最後的一點食物,秤砣則緊靠在大犀牛邊上,神情微微緊張,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走吧,去看看“他們”都在哪裏!”蕭寒走近,對著秤砣喊了一聲,翻身爬上大犀牛的脖子處,背靠著木床,半閉著眼睛,通過這次秤砣毫不猶豫的告密,蕭寒對於秤砣的戒心一下下降大半。
“啊哦……好!”秤砣一見蕭寒回來,一顆提在半空中的心頓時落到了肚子裏,趕緊答應一聲,也隨著翻上那匹高大的黑馬上,一抖韁繩,在前麵引路。這隻很奇怪的隊伍再一次啟程。
周圍的人都是以一種好奇或者是畏懼的眼神看著蕭寒,唯有攤位上的嘟嘟看到蕭寒要走,也不害怕,站在矮矮的桌子上連連揮動小手:“再見叔叔……”
蕭寒聞聲,坐在犀牛高高的脖子上,回頭看了看這個可愛的小朋友,也輕輕的朝她揮了揮手,隻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注定不會平靜。
此刻,在延街路邊的陰暗胡同裏,正小小的聚集了一群人,在這一小堆人裏,那個許久不見的秤砣老大,也就是滿臉痘的那個青年,赫然站在人堆的最前頭,正用一雙怨毒的眼睛,透過麵前的重重障礙看著蕭寒和秤砣。在他後邊,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最後麵,仿佛前麵是一堆垃圾一般,特意拉開好大一段距離……再細看一下,這個全身潔白,仿佛一塵不染的家夥不是那位芹小哥是誰?!
“喂!他都要走了,為什麼不去弄他!”
芹小哥緊咬牙關,站在最後麵。特別是看到蕭寒招搖過市,心中的怒火幾乎要衝到頭頂!遙想起當天在泥坑中的遭遇,他就渾身發癢!要不是知道自己一個人去是找死,現在早就衝上去了,非得給他身上開幾百個窟窿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痘男看起來在這支隊伍裏頗有威嚴,聽到芹小哥的話,緩緩轉過身來,此時蕭寒已經走過了他們所在的一段路,他們在這裏連蕭寒的背影都瞧不到了。
痘男深吸一口氣,望向一腳憤怒的芹小哥,仿佛在回憶什麼,良久,才低聲說道:“不行,我們的人還是不夠!不能貿然出手!”
“什麼?!” 旁邊一個莽漢一樣的人從剛剛就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突然聽痘男這麼說,頓時瞪著大眼說道:“我們這裏這麼多人!怎麼會怕他一個!這個家夥最近沿途搶劫,身上的寶物一定不少!做了他,我們大家分分,豈不挺好?!”
“哼!愚蠢!”痘男輕蔑的瞥了莽漢一眼,口中卻絲毫不留情麵的嗬斥,“腦子是用來看清形勢的,不是用來衝動的!”
“我……才沒衝動……”
而莽漢雖然不服,但是迫於痘男的實力,又不敢真的當麵反駁,隻能氣呼呼的轉過頭去,他不明白,痘男怎麼突然變得和個膽小的兔子一樣。
痘男看到莽漢不服氣的表情,也不解釋,盤算一下,突然穿過眾人,當先向胡同後麵走去。
他身後的這一幫人,都是臨時召集的,自然不會對他心服口服,當然他也不需要他們心服口服,隻要能暫時替他辦事就行了!
所以莽漢不知道,自從那天僥幸逃脫,痘男又憑借著高超的追蹤技巧與隱藏功夫,跟了蕭寒不止一天兩天了,期間眼睜睜的看到蕭寒遇到了幾夥外來者,全部都被蕭寒一人就給解決了,要知道這些人裏麵不是沒有已經成名的高手,但是在蕭寒手下,這些平常不可一世的“高手”就像是吃了散功粉一樣,頓時就變成了一堆土雞瓦狗,分分鍾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對比一下蕭寒的實力,現在他們五六個人上去,雖然也不能說沒有勝算,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應該再拉上幾個人一塊,畢竟人就在那裏,不用白不用。
而且,痘男還知道,蕭寒這個人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其實極其的狡猾,比如說他們兩個人明明用不了這麼多馬,還偏偏要帶著這麼多馬匹一起上路,而在這個嚴重缺乏交通工具的地方,讓別人看到這麼多馬被閑置,而且主人還是一副土包子獵戶打扮,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別樣的心思,所以這些人通通被蕭寒安上一個搶奪馬匹的罪名,然後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渾身扒的清幹溜淨,最後被強行送出去,斷了他們複仇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