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粉紅270+(1 / 2)

那宮女聞言,唬的麵無人色,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太後恕罪,奴婢並無此意,皇上也絕沒有這個意思。”她不過小小宮女,哪裏有資格管束太後?若真叫太後因她一句話誤會了皇上,自己的小命還有嗎?!

太後眼角的魚尾紋中仿佛都藏了尖銳和戾氣,見那宮女唯唯諾諾,如此性子剛才卻敢跟自己說那樣的話,越發忍不住氣,怒急的一掌拍在手邊黑漆桐木的案幾上:

“那還不滾出去預備肩輦!難不成叫哀家自己去吩咐?!”

“是!是!奴婢這就去!”宮女聞言慌亂的起身,垂首蝦腰退了下去,一旁原本伺候的幾個宮女也都借機跟著退了下去,免得受池魚之殃。

太後心底裏滿是不痛快,半晌方強控製住怒意,話裏仍舊負氣,冷哼道:“這些狗奴才,越發的靠不住。伺候主子的活兒都做不齊全了。要他們何用!”

“太後娘娘息怒,何必與下人們一般見識?”

雲想容看得出太後火氣十分大,聯想沈奕昀回家裏來說的,太後回到京都後閩王依舊被禁足在王府,原本要入宮給皇帝請安的事兒都給免了,母子二人分別這麼久了連麵兒都沒見到。

想來太後最疼惜的便是閩王,月餘不見已是十分想念,好容易盼著回來,皇帝卻不允許他們見麵,身邊伺候的人都換了新的,就連常年貼身伺候太後的姑姑都不知所蹤了。

皇帝的做法,未免太明顯,也太霸道了一些。對於生身母親如此不講情麵,或許已經於太後在行圍途中撕破了臉。

但是她的靈均樓和沈奕昀的靈均樓都沒有打探到關於皇帝與太後決裂的消息。當然,這其中不排除皇帝保密做的極好的可能。但是其餘消息都打探的出,唯有這個打探不出,似乎不大可能。

再不然,就是皇帝因為太後偏愛閩王,故意為之?

也不大可能。太後偏心閩王,且是明擺著的偏心,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思來想去,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馬家有所動作,叫皇帝察覺了,起了忌憚之意。

雲想容望著太後時的目光便不自禁充滿了擔憂。

短暫的沉默,已讓太後恢複了平日的雍容與靜和。她在深宮之中曆練了一輩子,能爬上太後這個位置也絕非等閑人物,控製情緒的能力是極強的,若不是遇到實在難解的氣,她也不會如剛才那般失控。且她閱人無數,見雲想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為自己擔心,氣也就消了。溫和的道:“你說的是,與一群狗奴才動氣也不值當的。”

才剛被訓斥的宮女恰好進了殿內,在門前行禮,戰戰兢兢道:“回太後,肩輦已預備下了。”

太後站起身來,雲想容立即上前扶著,太後便將手搭在雲想容的手背上,攜著她緩步出了殿門。乘上肩輦,太監宮女一群人,簇擁著往禦花園方向去。雲想容帶著玉簪和玉釵二人隨行在側。

時值夏季,禦花園裏的花開的正熱鬧,太後下了肩輦,就拉著雲想容沿著石子路在禦花園裏逛遊起來,說的話也無非是一些家長裏短,塞外風光,又詢問了雲想容家裏的情況,東哥兒的情況。

雲想容知太後必然有話要對她說,可是苦於沒有機會,來到禦花園,必然要尋個四周空曠無法藏人的所在才能將話說出來。

可是,那些皇上重新安排給太後身邊的宮人與玉簪和玉壺,依舊都跟在太後身後二十餘步的距離。太後是個謹慎的人,不能確保旁人一個字都聽不到,她是不會開口的。

不多時,太後走的乏累了,就要回慈安宮去,雲想容自然作陪,眼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了,宮人輕手輕腳的進來點了燈。做工精致的八角宮燈將慈安宮正殿裏照射的十分明亮,太後這才笑道:“原本哀家想留你的晚飯,不過你與沈默存如膠似漆,家裏孩子還病著,在怎麼也不好開口了。你是懂事的,今日伺候的哀家舒心。”

“說到此處,頭頂圓髻上斜插的赤金鳳釵來,起身道雲想容身旁,輕輕的插在她發間,慈愛的笑著打量她,溫和的道:“這根金鳳銜珠釵還是當年先帝在時賞給哀家的,哀家與你投緣,今日就將它賞給你了。到底是年輕,容貌又生的這般俊俏,這支釵帶在你頭上,也不算辱沒了它。”

雲想容連忙推辭:“太後的美意和恩典我心領了,隻是如此貴重的金釵,我怎麼能要呢。”

“哀家賞賜你的,你就拿著吧。”太後拉著雲想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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