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撤兵(1 / 2)

第四百零九章

剪子插進脖子裏是什麼滋味?

王氏臨死前痛苦的模樣,捂著脖子,血流噴湧,雙眼圓睜,身體抽搐……

應該是疼的吧!不,應該是痛苦的!極度的痛苦!

難道沈奕昀打算用這個辦法殺他?

白莫離禁不住去想,背脊上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氣也從兩個腳掌以及胯下向上湧,全身都又麻又冷,掙紮都像是沒了力氣。

見他顏色變了幾變,就開始更絕望的掙紮起來,沈奕昀噗嗤一笑,撚起一撮塵土,慢慢灑在他臉上。

白莫離被塵土迷了眼,又不能用手揉,眼淚也不自禁淌了下來,也不知是唬的還是迷了眼才流的。

“別怕,我不會用剪子的。那樣不是太痛快了些?大哥通今博古,應該知道曆史上有個呂後吧?”

呂後?那個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老妖婦!

“嗚!嗚嗚!”白莫離泣淚橫流的嗚咽,話都被堵在口裏。

“先挖了你的眼,在你耳朵裏灌進銅水,然後割了你的舌頭,斬斷四肢,再將你扔進茅廁裏,哦,好歹你也做了這麼多日子我的大哥呢,我哪裏能將你扔進茅廁那種醃臢地兒去,你既然願意做我沈默存的大哥,就是要放在蜜罐兒裏的呢。”

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沈奕昀的語氣就如同在哄孩子吃糖,充滿了誘惑,“等你身上塗滿了蜜糖,就會有蟲蟻吸引過來,爬上你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無數蟲蟻啃噬你的血肉,到時候你說不出,叫不出,想求死也不能。現在想想,都覺得那場麵很有趣。‘大哥’,你說是不是?”大哥二字咬的極重。

一股子腥臊味從白莫離身上反了上來,他嗚嗚咽咽的出聲,泣淚橫流,似在哀求。

沈奕昀嫌惡的皺眉:“你若是硬氣一點兒,像個漢子,我也還敬佩你,畢竟能將我沈默存糊弄過去的人並不多,你善於說謊演戲,比那台上的戲子扮起角兒來還入木三分,也算個人物,然我還沒動你呢,就被嚇得失了禁,真讓我瞧不起你。”

瞧不瞧得起有什麼要緊?活命才是要緊的!

白莫離回過神來,也似恢複了一些力氣,想開口嘴又被堵著,隻聲音高高低低,如同說話時候的音調,就指望沈奕昀疑惑他說什麼。

沈奕昀卻像看得透他的心思,“不必費力了。你想說的那些,我一點都不好奇。”回頭吩咐衛昆侖:“將他帶下去吧。”

“是。”衛昆侖向後揮手,隱在暗處陰影之中的粗壯漢子出來了兩個,抓著白莫離褲腳,將他向地牢深處拖去。

白莫離的悶叫聲很快就消失聽不見了。

沈奕昀則沒有絲毫遲疑的決然離開。就仿佛用刀子割下身上傷後的腐肉一般,雖疼,卻是必須為之,也不必有任何留戀和難舍。

回到書房,下人恭敬的回:“永昌侯來了,才剛爺不在,裏頭就來人請永昌侯去卿園說話了。”

“我知道了。”沈奕昀揮手打發了小廝,略想一想,就快步回了內宅。

誰知才剛進了垂花門,衛媽媽卻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四少爺,才剛永昌侯夫人和侯爺鬧得似不愉快,我約莫著是為了你的事。你進去要仔細些說話。”

沈奕昀不用想,都知道二人是為了什麼,必定還是因為孟氏疼女兒,說了劉嗪那件事,可永昌侯身為男人,認為這事兒正常。

想不到劉嗪這一出戲,鬧騰的連永昌侯家都影響到了。

與衛二家的關切的說了幾句話,沈奕昀就回了卿園,徑直上了台階,隻瞧見雲敖坐在首位正在吃茶。

“父親。”沈奕昀進門,笑容滿麵就行禮。

雲敖微笑,道:“回來了?現在要進你府裏一趟還真不容易。”

“我這不是把閩王千歲給得罪了麼。”沈奕昀苦笑,道:“他老人家翻臉不認人,派兵來圍了伯父還算好的,沒直接揮降天鐧打死我我已知足了。”

他風趣的自我解嘲,將雲敖逗樂了,不提這個話題,轉而問:“霜琴郡主那邊已經安頓妥當了?”

嶽父大人這樣問,沈奕昀哪裏有隱瞞的道理,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實話全說了。

雲敖皺眉,摩挲桌上白瓷青花花開富貴的蓋碗,道:“將郡主單獨拘起來,怕是不妥當吧,畢竟你是儀賓。雖說我樂於見到你對卿卿好,可男人家,後宅若想安寧,就要一碗水端平,你冷落霜琴,偏心卿卿,霜琴自然不忿,她又自詡是金枝玉葉,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一定會找麻煩的。若你雨露均沾,就不會有這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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