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三百四十八章 議罪 含粉紅140+(2 / 3)

沈奕昀心下叫苦一聲。難道她不知她偶然動作時的嬌美和酥骨的聲音這一刻會逼瘋他嗎?

“我去書房。”

雲想容跪爬在床上,將他身子扳向自己……

他極少如此迫切,雲想容仔細算來,自她懷了身孕起他們就未曾行過房事,對於血氣方剛的他來說當真是一種折磨了。她再矜持下去更對不起他對她的忠誠,是以雲想容嬌柔回應他的熱烈,推他躺下,隨後放下了帳子。

今日是玉簪上夜,房裏間隔不長時間連要了兩次熱水。下人們在院中走動時輕微的響動驚動了住在廂房帶阿圓的衛二家的,聞聲未免探出頭來低聲問玉簪。

玉簪隻紅著臉搖頭。

衛二家的就皺了眉。

次日逢沈奕昀休沐,清早用過飯,他剛神清氣爽的出了卿園的門,就被衛二家的拉倒了一邊,低聲囑咐了好些話,沈奕昀都隻含糊的應了。

衛二家的看的焦急,道:“夫人懷著身孕,四少爺切不可傷了她,您也冰著那頭夠久了,得罪恬王未必是好事,不如就往那頭走動走動。再說太後還賞了兩個呢!”

沈奕昀聽罷隻是淡淡笑著推著衛二家的進卿園:“乳娘不必操心,這些事我心裏有數。”

就是說他不會聽她的。

衛二家的未免泄氣,擔心歸擔心,也不好參與太多主子的事,隻能順從的進屋裏去了。

下午,沈奕昀帶了人來,在卿園院中搭了個秋千。

待下人走後,沈奕昀笑著進屋去拉著雲想容的手:“來瞧瞧合不合你的心思。”

雲想容早聽見院中的動靜,奈何她不方便露麵,此時哪裏會等?加之昨夜之後,她對沈奕昀似乎更親近了一些,此刻正是蜜裏調油,就挽著他的手臂到了院中。

那秋千由碗口粗的木樁搭建成側麵三角形的架子,繩索就拴在架子頂端,下頭綁著木板。為了她坐的舒坦,木板上固定了細棉布的軟墊。最眼熟的,莫過於繩索上的裝飾。隔一段距離綁著絲帶,竟如同小時候琉瓔閣櫻樹下的那個秋千一模一樣。

雲想容緩緩走到跟前,輕撫繩索,記憶卻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搭建秋千那日。

她站在二樓,隔著護欄看著樓下孫媽媽他們帶著粗壯的婆子忙活著,她還與娘親撒著嬌,可她卻看到了那個站在廊下滿眼都是羨慕和渴望的小身影。

那時的沈奕昀年紀小小的,便已十分沉靜冷漠,孤獨的讓人心疼,當時他仰望著閣樓上與孟氏撒嬌的她,心裏在想什麼?她那時還因知他未來是個煞神而想法子攆他走……

雲想容的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

本是要讓她開心,才做了這個與琉瓔閣裏一樣的秋千,誰知卻惹她哭了?

沈奕昀頓時慌了手腳,揮退了下人,擁著她坐在秋千上,長腿撐著秋千微微蕩著:“怎麼哭了?若是想家了,待會兒我就陪你回去看看可好?”

雲想容搖頭,鬢邊翠玉的步搖打在臉頰上,擦掉眼淚,雙臂圈著他的脖子:“現在你有家了。”

沈奕昀心頭震動,抿唇動容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俏臉。

原來她記得那天。

他以為才六歲的她不會記得那個很小的細節了。

那時他站在廊下,仰頭看著在閣樓上有娘疼愛的她。他懊悔,沮喪,彷徨,心中充滿對未知未來的期待和懼怕,更加恨毒了滅他滿門的那個人,又想到他母親生前所受的恥辱,心裏百感交集,然後那個漂亮的年畫娃娃般的女孩看向他時露出的憐憫目光,又刺痛了他的自尊。所以他轉身就走開了。

原來他們更早之前就擁有相同的記憶。原來她不是因想家才落淚,而是為了他,他的女孩懂得心疼他。

沈奕昀眼眶發熱,緊緊將雲想容抱在懷中,兩人便如此相擁坐在秋千上。

玉簪剛進門來打算回話,正看到主子如此,臉上熱的大紅布似的,轉頭就要走。

沈奕昀眼角餘光看到人,放開雲想容,道:“什麼事?”

玉簪紅臉垂首,行禮道:“回伯爺,是霜琴郡主來了,這會子在前廳奉茶,說要求見伯爺。”

雲想容這時心下已經平靜,略一想便先問沈奕昀:“劉清宇的案子皇上怎麼說?”

沈奕昀道:“昨兒皇上並未表態,也隻是雲家人與恬王家的人在殿上相互攻訐罷了。”

雲想容點頭,“八成是擔心她兄長,特地來找你想法子的。”

沈奕昀便吩咐玉簪:“去告訴郡主,我今日事忙,改日在去郡主府給她請安。請她回去吧。”

玉簪行禮退下了。

雲想容道:“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若是不做做麵子似乎不好。”

沈奕昀道:“與他們家人不必做麵子。他們唯利是圖,隻要有共同利益可尋,即便是仇敵見麵都有三分笑。若是真正有利益衝突,即便我整日溜著他順著他,他照樣算計我不耽誤。”

這話說的不光是恬王家,雲家也是如此。雲想容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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