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2 / 2)

孟氏見劉清宇走來,已恨的臉色發白,雙拳顫抖著藏在袖中,低了頭才掩藏了心中恨不能將劉清宇生吞活剝的念頭。

雲想容卻是麵色不變,玩味的看著劉清宇。

劉清宇見到她,心中不無尷尬,若不是父王與母妃給他分析,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當殿來低三下四的討好她,在對上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明眸,劉清宇狼狽的別開臉,預先背好的說辭一句都想不出,支吾了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挺好吧?”

“不錯。”

“本該去看你,因著傷勢就沒去。”

“脖子上的?”雲想容莞爾:“我已經後悔了。”

劉清宇聞言,心下大喜,覺得自己十分有希望,“沒關係,你既這樣說,我諒解你就是。”

“世子不要誤會。”雲想容端著酒盞,低聲以隻有身旁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悔的是那日怎麼就沒藏個鋒利些的簪子。”

劉清宇聞言臉上煞白。

恬王妃惱怒之下就要破口大罵。

雲想容似笑非笑的問恬王妃:“王妃演不下去了?張揚開來,我是不怕的,王妃屆時隻管與親族們解釋世子是如何受傷的便是。”

恬王妃的話咽了下去,氣的肋扇疼。

劉嗪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暗道雲家的婚事,恐怕隻這樣求娶是不成了,須得用厲害手段才是。

雲想容這廂已端起酒盞,對劉清宇敬了一下:“世子,敬你泯滅的良知。請滿飲此杯。”

話音不大,也隻附近幾人聽得見。

孟氏心裏暗道爽快。

柔嘉長公主低著頭強忍著笑。

劉清宇哪裏會吃這杯酒?揚手摔了酒盞,怒衝衝轉身便走。

雲想容則是坐回原位,在不看恬王妃與劉嗪。戲都做完了,她也明白恬王家的意圖了,隻把握不要過分即可,人她是懶得理會了。

看熱鬧的人,聽不見他們對話,隻看到王妃與劉嗪去與雲想容說話,原本還其樂融融,世子去了雲想容也不計前嫌客套的很,誰知劉清宇卻先摔了酒盞。皇帝與眾位大臣瞧著,隻覺得劉清宇太過於魯莽無禮。

劉清宇被恬王低聲訓斥了一頓,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雲想容耍了。對她已恨得咬牙切齒。

晚宴之後,雲想容隨父母回府。

閩王也辭了太後、皇後與皇帝,吩咐人備馬回他在京都的府邸,離開慈安宮時,柔嘉長公主快步追上,叫了聲:“閔皇兄。”

閩王疑惑回頭:“何事?”他對女子,素來沒什麼耐心。

柔嘉長公主道:“你不好奇方才雲六小姐與劉清宇都說了什麼麼?”

閩王抱胸,“你又想利用這消息換什麼?我知道與否有何幹係,左右我是要定她了。”說罷十分不給麵子的大步離開。

柔嘉長公主抿著紅唇,半晌才笑容如常的由宮女服侍著回去歇下了。

而閩王中意雲想容的消息,卻如同正月十六突然下起的大雪一樣,迅速刮遍了京都城。

雲想容今日卻十分不舒服,晨起時腰酸,小腹墜疼,便知要來月信,卻半日裏不見有多少經血,隻疼痛越發難忍,拐的雙腿內側也似抽筋了一般,且還有惡心之感。藥膳強迫吃下,到晌午時飲食也咽不下去,柳媽媽著了急,又是熬薑水又是預備湯婆子,雲想容卻仍舊沒半點起色。

“定是牢裏受了涼才至此。小姐是千金貴體,底子又差,這一次可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韓婆子也是才剛到了府上,給雲想容用了藥後道:“身子虧損容易,調養難,小姐往後飲食起居都要注意,這婦人的病最是麻煩。”

說著話時,柳月見外頭有小丫頭探頭探腦的,便去詢問,不多時候折了回來,道:“卿卿,老夫人那裏來了貴客,咱們的小丫頭子來報訊,說是薛夫人帶著少爺來了。”

“薛夫人?”雲想容下腹墜痛心煩意亂,還哪裏有心思多想?隻道:“不論誰來,就說我病中不方便見人,都打發了要緊。”

柳月和英姿均點頭應是。

誰知不過片刻功夫,方才報訊的小丫頭又來了,在柳月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柳月又稟道:“陸安伯夫人來了。”

雲想容聞言張開眼,擁著毯子坐起身,“你說是陸安伯夫人?”

“正是。”

英姿道:“白眉赤眼的,平日也沒見他們來府上走動,雲家落了難,更沒見他們雪中送炭,如今好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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