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章 殺機(2 / 3)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夥同外人聯合算計你老子,我要你何用!今兒我索性一發打死你,也省的將來有辱家門,愧對列祖列宗!”

劈裏啪啦聲不絕於耳,楚尋回屋著竹棍已下了狠手,驚的幾個手持竹棍的家丁傻呆呆愣在當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主子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這樣子分明是想要少爺的命!

幾人交換了眼神,有一個機靈些的家丁悄悄退了出去,撒丫子就往前頭奔,迎麵與楚尋的常隨杜威撞了個正著。

“小猴崽子,慌什麼!”杜威扶正了這人。

“杜管家,老爺要打死少爺,快,快去請夫人回來!”

杜威唬的臉色煞白。抓著家丁的肩膀就問:“怎麼回事,你說老爺要打死少爺?這種事可不敢胡謅!”

“小人就是長了一萬個腦袋也不敢編排主子這種事啊!杜管家還是快這些!若遲了,少爺可就沒命了!”

少爺若是沒命,楚家的天可等於塌了一半。

杜威臉色鐵青,忙問眼前這人:“你叫什麼。”

“小人關新。”

“好,關新,你立即去想法子攔著老爺,我這就去孟家請夫人回來。千萬不可讓少爺有事。若是辦得好,我提拔你到我身邊做事!”

關新聞言眼前一亮,重重的點頭,“是,小人一定想法子辦到!”

楚晏這廂已經被打了十幾棍,雪白綢褲上浸出了血跡,他疼的額角背脊冷汗直冒。奈何身體被捆在條凳上,就算掙紮也動彈不得半分。

他不願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會要他死?

難道在父親心裏,財產真的勝於一切嗎?那人情算什麼?從小父親教導他的那些道理,難道都隻是說說而已?

父親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可現在,這座山仿佛崩塌了,他胸中空落落的,已不知該做什麼。

關新這會子衝進了屋子,上前就抱住了楚尋的手:“老爺,不能再打了呀,再打下去,少爺就真的沒命了。老爺,少爺是您唯一的兒子,是獨苗啊!老爺不看在少爺的麵兒上,也要看在夫人的情分上啊!”

關新身材中等,卻有一把力氣。楚尋雖保持了身材,卻無功夫,隻是個尋常人罷了,加之上了年紀,又是被關新這樣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攔著,手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你滾開,膽敢抗命,我先要了你的命!”

關新平日人緣好,人也機靈會處事,身邊幾個兄弟都與他要好,回頭衝著幾人使眼色,叫道:“快攔著老爺啊。”

隨後道:“小人今日就算抗命,也不能讓老爺做出後悔的事!”

餘下幾人,雖未曾得到杜威的承諾,不敢入關新一樣拚了老命去攔,但也擋在了中間,楚尋手裏的竹棍也咣當一聲落了地。

“你們這些狗東西,給我讓開,讓開!”

“老爺,您不能啊!”

“老爺,您若要打罰少爺,好歹也要先知會了老太爺和孟家二太爺才是啊!”

一聽下人這樣說,楚尋更加生氣了。難道他一輩子都要被嶽家掣肘?!

正在幾人求的求,掙吧的掙吧時,孟玉靜提著裙擺奔進了屋,她回來時候騎馬,已經顛簸的鬢鬆釵遲,見了兒子被捆在條凳上,奄奄一息仿佛馬上就要失了生命,孟玉靜心疼的眼淚洶湧而出。

“老爺,你要殺了晏哥兒,不如連我一同殺了,豈不是幹淨!”

孟玉靜撲在條凳前為楚晏解開繩子。

楚晏此時已疼的半昏過去,身子一歪跌在地上,雙眼無意識的眯著,雪白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上的巴掌印也腫了起來。

孟玉靜見狀,疼的五內俱焚,俯在楚晏身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老爺何苦這樣下重手?難道我為你做的不夠,還是我孟家為你做的不夠?!”

“孟家,你又提孟家來壓我!”楚尋早已經氣的快要喪失理智,指著門口道:“我跟你成親到現在,不論有多努力,多麼上進,人都隻會說我楚尋是攀上了孟家這個高枝兒,有嶽父關照,不可能不順。我的努力無人知曉,我卻成了那等吃軟飯的。你到現在還拿孟家來壓製我。我看你是根本瞧不起我!”

孟玉靜氣的嘴唇發青,對夫婿已經失望之極,直呼其名諱道:“楚尋,你難道為了自己一點破事,就要孩子的性命不成?你打死他,就能翻身做主了?就能讓外人高看你一眼了?你如何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晏哥兒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件事的原因,楚尋哪裏能對外人說?

他臉上憋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

孟玉靜是得理不饒人的,連聲吩咐周圍的人去抬春凳來:“備車,把少爺直接抬上車,我要回孟家去。”隨後起身單手指著楚尋:“你是嫌棄我們母子兩擋著你的路了,好,我們走。咱們一拍兩散,大家幹淨!你楚尋不想依附著孟家?為何不現在就一紙休書休了我!”

楚尋望著孟玉靜,又是急又是氣:“你到會算,兒子繼承了四成半的孟家財產,你怎麼知道往孟家帶!我楚家的兒子,為何要給你!”

現在和離也好休妻也罷,都會觸怒護犢子孟老頭子,不僅得不到財產全功盡棄,甚至楚家也會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孟玉靜與楚尋夫妻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算計,氣的心頭血仿佛都翻湧上來,怒罵道:

“我怎麼偏看上了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隻看錢不認人的畜生!和離,我一定要跟你和離!一會我回了孟家,就把和離書給你送來!”

孟玉靜提裙擺轉身就走。

自古都是男人休妻,但以孟家的財力和人脈,興易縣誰會不給幾分顏麵?她孟玉靜要休夫誰能攔得住!

楚尋聞言如五雷轟頂,心頭劇震。他知道孟玉靜性情剛烈,說得出就做得到,若真鬧開來,他將來要怎麼抬起頭做人?哪裏有男人被休的道理!

“玉靜。”楚尋快步上前拉著孟玉靜的手,語氣緩和了,態度也有了一絲乞求:“做什麼要當真?孩子犯錯,我教育孩子,你就要與我和離,這是哪國的道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咱們多年夫妻了,你憑良心來說,我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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