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新書啦~~《毒女當嫁》試閱~(1 / 3)

開了新書[bookid=3160251,bookname=《毒女當嫁》]

簡介:女特工穿越古代,勵誌享受人生。

她懶、饞、狠辣、毒舌、壞脾氣、貪圖享樂,空有一張美人皮,不做半點閨秀事。

可這樣的她,卻被本朝第一美男子也是第一大奸臣給盯上了……

她是該練就雙“奸”合璧,還是該“懲奸除惡”?這是個難題。

楔子

火車在曠野中轟隆前行,淩晨五點,天色漸亮,撩起雪白抽紗繡窗紗,能看到地平線漸漸染上明亮的白。

身著灰藍褂子的侍從恭敬的撤去精致碗碟,將一碗虎血輕手輕腳放在鋪設酒紅抽紗繡桌巾的圓桌上,恭敬地道:

“大帥,請用。”

威嚴男子蹙眉捋了捋濃密的大胡子,方端起描金小碗,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來人年過六旬,身材臃腫,短脖子,穿了鐵灰色軍服,肩章反射晨光,行走時綏帶擺動、肚皮顛簸,臉上肥嘟嘟兩團肉,見人先笑三分,露出發黃的米粒牙,說起話來有些口吃:

“大,大帥。”

大帥一口將虎血喝幹,隨手扔下精致描金小碗,“周大舌頭,你難道還在打五丫頭的主意?大清早就來煩我!”

“大帥英,英明。”周景芢在大帥對麵酒紅色天鵝絨沙發落座,小眼精芒閃爍,笑容垂涎:“昨晚和五小姐一起上車,我整晚都,都沒睡,睡著。”

大帥玩味的笑:“小五年輕,叫我給慣壞了,她脾氣又不好,槍不離身,睡著時近她身被誤殺的侍者能組一個排,你要她?就不怕她哪天高興轟爛你的頭?”

“牡、牡丹花下死,做、做鬼也風、流。”

侍從恭敬的推門而入:“稟大帥,五小姐到了。”

周景芢眼睛一下子亮了。

一個身著月白坎袖雲錦琵琶領高開叉旗袍,披駝色披肩,身段玲瓏,英氣勃勃的女子踩著白色高跟鞋款款而來。

駝色披肩上的長流蘇滑過侍從手臂,似素手撩撥琴弦,已讓年輕人羞紅臉低頭慌亂退下。

“大帥。”朱唇輕啟,聲音低柔酥骨。

“見過六姨太了?”

“見過了,昨夜與六姨太同屋住的。”隨手將錦盒放上餐桌,抱臂靠在另一側酒紅沙發背上,白玉長腿微屈,線條優美,完全無視周景芢存在:“昨夜沒機會,這是大帥想要的。”

“大、大、大帥,你看五小姐多有孝、孝心。”見了美人,周景芢口吃更嚴重。

她沒有名字,代號為“五”,便喚作小五。

小五看向窗外,似車廂中根本沒有周景芢此人,她五官如雕如琢,側臉輪廓姣好,明明是精致秀雅的佳人,幽深杏眼之上卻壓了一雙修長飛揚的劍眉。偏這樣眉目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為她平添颯爽英氣。

周景芢呆望著她,心跳漏拍,神色垂涎,眼神直愣,似已癡了。

大帥這廂已傾身向前,解開錦盒上的束縛。

隨淡藍絲帶飄落,大紅錦盒四麵展開,露出其中鮮血淋漓的一顆人頭,——小胡子男人雙眼圓睜暴突,口鼻淌下的血漬已經發黑凝固,死相猙獰,一股子異味撲鼻,令人作嘔。

“啊!”周景芢嚇了一跳。

大帥也是心頭震動。

“小野一田?你真的做到了?”

“正是。”小五隨手拿下綁縛在大腿內側的勃朗寧手槍把玩,悠然道:“小野虎視眈眈,窺視我華夏,我宰了他,順帶送了他妻兒老小一程。”

“妻兒老小?”

“一家三十六口,外加兩隻波斯貓,一條狼犬。”

手槍翻動,人雖沒看周景芢,槍口卻若有似無對著他。

周景芢看著那顆人頭,抹了把額上冷汗,再也不敢直視麵前的女子。

江湖上傳言大帥的養女手段狠辣,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這樣女子若睡在枕邊,他豈能安寢?

“媽了個巴子!三十六口,連貓狗都不放過,小五,你做的太過了。”

“為永絕後患罷了。”小五收起槍,隨意看了眼車廂另一側,遂優雅麻利的將錦盒包裝成原樣。

方將淡藍絲帶打好漂亮的蝴蝶結,車廂便被拉開,六姨太劉氏與趙處長談笑進門。

大帥便與幾人說起回官邸之後的安排。

小五輕抿嫣唇,抬眸望著精致抽紗繡窗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笑容淺淡,眼神清冷。

光線一暗,火車經過橋洞。

劉氏正要陪同趙處長去隔壁餐車用餐。

突然,轟隆巨響,火光衝天。

電光火石之間,小五隻來得及撲開大帥。

車廂翻倒,身體劇痛,耳畔驚聲慘叫充盈,她的內心卻十分平靜,心似放空,無掛礙、無恐怖。

她不過是一枚棋子,雙手沾滿鮮血,雖然那些人該死,可殺孽早已造成,且從她踏上這條路那日起,生死便已置之度外。

死,對她,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黑暗來臨前,她看到周景芢腦漿迸射,鮮血噴薄,一雙米粒眼圓瞪著,似是不敢置信……

第一章霍家

大燕天元五年。

這一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晚,四月裏還飄了幾場雪,時至五月,柳枝兒才勉強抽出些新綠的嫩芽,天氣依然寒冷。

然而不論是遲來的時令還是現今已風雨飄搖的朝廷,於京都城的尋常百姓來說似乎都不打緊。位於城東“名師坊”報春大街的集市仍舊熱熱鬧鬧。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之中,賣雲吞麵的;耍猴賣藝的;擺攤算命的;剃頭挑擔的……叫買叫賣聲伴著大人孩童的嬉笑嘈雜聲,勾勒出一幅熱鬧祥和的畫麵。

申時剛過,正是客流增多的時候,一輛朱輪青幄馬車突然從弓弦胡同狂奔而來,車把式揮鞭大聲吆喝著“閃開,閃開!”惶急的叫聲驅散擋路的百姓,馬車橫穿報春大街,徑直往城西北方飛奔而去,隻將一個印有大大“蔣”字標徽的背影留給漸漸合攏的人群。

有人啐了一口:“呸,以官欺民,了不起麼?”

一旁卻有知情的歎道:“蔣家可不是那樣的人家,蔣大人清廉為民,從來不擺架子。如此焦急,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事兒!”

好事者好奇的圍上詢問:“嘿,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霍英那狗賊!”

“噓!你不要命了!”有人拉了知情者一把。

那人卻大義凜然道:“霍英那狗官,隻知攛掇皇上不理朝政,好好的皇宮不住,在外頭建別院,設豹房,整日裏打雞遛狗,他自己仗著皇上信任無惡不作。蔣大人乃言官,又是清流之首,上疏彈劾霍英,誰料想折子卻被霍英黨羽扣下了!如今蔣大人被逮押,霍英也不知如何攛掇了咱們小皇帝,一來二去,竟把蔣大人下了詔獄,這會子不知讓錦衣衛折磨成什麼樣子!”

周圍百姓中有貧困潦倒卻滿腔報國熱忱的學子,聞言也一起罵起了霍英。

有人扼腕續道:“我聽說啊,霍英是瞧上了蔣家的大姑娘,才故意如此,為的就是逼著蔣家將女兒乖乖送上門。”

“蔣大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

“誰說不是呢!霍英都十幾個小老婆了,還嫌不夠!真是卑鄙!”

……

此即去往什刹海方向的蔣家馬車上,擠了三女一男。

唐氏皺紋初生的麵龐布滿淚痕:

“是娘沒用,沒法子救你們父親,竟要讓你們也跟著受此屈辱。”

聽了母親的話,大姑娘蔣嫣也哽咽著落了淚,“娘,我不打緊的。想來霍英也不會將我如何,我若真去了霍家,隻一味不生事,不招惹麻煩便是了,說不定過個三五年霍英膩了我,就會放了我出來。”

“可是你,你那時候也已經……”唐氏眼淚簌簌落下,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落在半新不舊的靛青細棉襖子前襟上。

三姑娘蔣嫵蹙眉,“事已至此,有哭的功夫,不如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