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果的果實有很高的藥用價值,也是抗癌聖品,不過現在賴歌需要的不是果實,而是包裹在外麵的果衣。
賴歌完整地取出數枚燈籠果外衣,異能化後,趁人不注意釋放了出去。
燈籠狀的果衣慢慢飄上天空,豔紅色的果衣慢慢膨脹,變成了幾個巨大的紅色燈籠。
這幾個造型比較獨特的燈籠跟著賴歌一路飄,簡直就是最明顯的指路標。
礦工們注意到了頭頂飄著的紅燈籠,好奇地指著看,互相問這是什麼。
“沒見過。”很多礦工搖頭。他們這顆星球算是礦星,很多人的祖先都是移民,人種雜亂,大家來後忙著生活,過去的節日,除了幾個比較重大的,其他的都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
燈籠,算是比較民族性的產物,認識的人不多也不奇怪。
但賴歌確定段厲一定認識這種燈籠,因為對方學習華夏語時接觸過,段厲對華夏的節日、傳統和傳說都非常感興趣,不可能認不出燈籠。
礦工們一開始很緊張,但看紅燈籠沒有任何特殊反應,就隨便它們跟著了。
警車追了上來,讓他們回去鎮裏。
礦工們拒絕,還吼警察:“我們不回去,你們是不是就要開槍打死我們?”
鎮警們在沒有指示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對礦工們動手,他們詢問了警長,警長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他們想走就讓他們走。
警車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跟在這些礦工身後,防止他們在路上對鎮民做某些可怕的事情。
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也虧得這顆星球的礦工們身體素質不錯,賴歌也練了出來,這才能堅持不斷地走上十五公裏。
時間到了下午,明明天氣很冷,大家卻走得渾身冒汗。
天氣仍舊很陰沉,似乎從早上就是這個天色,讓人分不清時間段。
前方傳來喧嘩聲,走在最前麵的礦工們發現了情況。
賴歌和費列趕到前麵,就看到路斷了。
兩邊的石山倒塌,把原本的路給堵得嚴嚴實實,而且亂石堆積,高度看著有三百多米。
兩邊倒塌的石山剩下的部分更高,而且因為剛剛倒塌過,這兩座石山都很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再崩塌的可能。
“繞行吧,這裏沒有辦法走。”費列對一名年輕的礦工說道。
那名年輕的礦工留著一點胡渣,看起來很性感,他年紀雖輕,卻是一眾礦工團夥中最大那夥的頭目。
“費列,你覺得是自然崩塌嗎?”年輕礦工問。
費列搖頭:“看不出來。”
“傑布裏,情況怎樣?我們能過去嗎?”有礦工焦急地問。
傑布裏看看天色,對礦工們大聲道:“我們先退後三百米,這裏比較危險,然後原地休息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再找其他路。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座該死的鎮子!”
警車也過來了,有鎮警從車裏出來,他們看到崩塌的山峰、被堵嚴實的道路也十分震驚,立即就聯係警長說明情況。
費列走過去,禮貌地問:“警官,這裏還有其他路出去嗎?”
女鎮警蹙眉,很糾結地說:“有路是有路,不過那都是小路,很不好走,需要在石林裏繞,很容易迷路。就是我們當地人也很少走石林,而且無法通車。”
賴歌走上前,樂觀地道:“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可以看看另一頭的路,那邊是通往雷矛市吧?我記得那是一個比較大的城市,隻要我們走到那邊,應該能得到幫助。”
費列眼睛一亮,“對,我們還可以走另一邊。”
女警道:“那就遠了,你們還有力氣走嗎?建議你們今晚在小鎮歇一晚……說實話,我其實並不想讓你們留下來,你們能盡早離開最好。或者你們可以歇在礦場那邊。”
費列和氣地道:“我們先商量一番。”
費列回頭和傑布裏幾個商量。
賴歌沒有過去,而是和女警搭話:“鎮子裏有大卡車或大巴車嗎?校車也可以,大家湊一湊,先把人都送走,你們也安心,你覺得呢?”
女警心裏大概也是這麼想,但她不能一口答應,隻道:“我問問警長。”
女警走到一邊聯絡警長,賴歌抬頭看紅燈籠,盼著段厲和刀哥能早點來和他碰頭。
段厲這邊剛剛從鎮圖書館裏出來,走入小鎮唯一的一家酒吧。
這裏有脫-衣-舞娘,不供應正經食物,隻賣酒水和簡單的小食。鎮民一般都是來這裏消磨時間,或者解決一下生理需要。
白天,這家酒吧依然營業,不過出來上班的舞娘隻有一個,在台子上很懈怠地坐著,看到客人看向她,才抓著柱子做幾個舞蹈動作。
段厲臉上依然是重疊的紅色疤痕,看著很可怖。
酒保過來,打量段厲,漫不經心地問:“喝什麼?”
段厲:“有天然食物釀造的酒水嗎?”
“嗬嗬,你當我這裏是本星球十大城市之一嗎?天然食物釀造的酒水沒有,隻有普通仿生勾兌酒,我們這兒隻有兩種,仿麥酒或者仿果酒。”
段厲:“一杯清水。”
酒保差點把手裏的抹布砸出去,誰來酒吧就點一杯清水?
但看到段厲臉上那重重疊疊的疤痕,酒保寒著臉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段厲麵前。
段厲端起杯子嗅了嗅,沒喝。
酒保:“……”
段厲忽然道:“你們鎮是不是每十九年就會與世隔離一段時間?”
酒保一愣。
段厲:“所以你們這裏的某些人才能那麼肆無忌憚,就因為你們這裏發生的古怪事太多,星球政府來調查過幾次,但都不了了之。他們要求你們搬遷,但有些人死活不肯搬,因為這裏的特殊,星球政府把這一片都免稅了,不管你們賺到多少都是自己的,政府還每年給你們補貼。”
酒保臉色變得更難看,對店裏幾個人使眼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什麼人,來我們鎮幹什麼?”
段厲拿起水杯把玩,似乎自言自語一般道:“要是賴歌在,他就會說這裏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狗-屎的刁民,你罵誰呢!”一道暴烈的罵聲響起。
“砰!”一個水杯拍在了高舉拳頭的高壯男子臉上。
高壯男身體晃了晃,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轟隆倒在地上。
段厲對看戲的幾個人勾了勾手指:“我有點事想要問你們,不要耽誤時間,我家賴鍋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