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厲還告訴賴歌, 文彼得就是兩個新人之一。
如果不是新人,他也不會在最初降臨的遊戲地點衛生間裏待那麼長時間,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蘭西殺死。
而蘭西殺文彼得, 除了獻祭, 還有就是她推測文彼得是新人,殺他也是想爆出他的【一次性單人免死金牌】。
所以蘭西現在很可能擁有一次免死機會。
賴歌突然貼近油畫。
段厲一把抓住他, 警告:“不要靠近油畫,更不要觸摸,髒。”
這個髒肯定有另外一重意思。賴歌隻好指著油畫一角說:“那裏有東西,你能看見嗎?”
段厲看向賴歌指的方向,隻看到一片黑暗。
賴歌有點急, 他莫名覺得他看到的東西很重要, 可惜他的預見隻有幾個片段,並沒能看到他是怎麼通關的遊戲。
預見中也沒有提到現在段厲跟他說的事情。
預見隻告訴他:小女孩很重要,閣樓裏的怪物不是真正的小姐,莊主想要把它誘惑出來——用活人送餐, 餐點不是重點,活人才是真正的食物,但它死活不肯出來,追出來的也隻是那怪物力量的一部分。所以小女孩才能從怪物手中把他救下來, 讓他能準時參加淩晨兩點的晚宴。
焦急的賴歌都想要和重生的他融合了,這樣他至少可以提前知道很多線索,但他及時止住了這個欲-望,他一點都不想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哪怕另一個人也是他。
記憶不同、經曆的人生也不同, 怎麼能說是完全一樣的人?
對了, 那把鑰匙!
差點忘了他從預見中另外掌握了一條線索, 這個莊園裏還有一位莊主女兒。
莊主女兒卻不被稱為小姐,莊園裏的人如果提到小姐,一定是指閣樓的那個怪物,賴歌猜測那個怪物就是老仆婦。
隻是老仆婦怎麼會變成閣樓裏的小姐,暫時還是個謎。
包括那個年輕莊主是從哪裏來的,也暫時不知。
莊主女兒一直被鎖在一個地方,她就像一個隱形人,存在於這個莊園中,又像是不存在,她就像遊離在這個莊園之外,但又不能脫離莊園。
寰宇應聘的藝術教師一職就是教導莊主女兒,這其實是一個很占便宜也比較安全的職位。如果寰宇能老老實實隻做一個教師,並且心裏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的話。
他也許應該先去找那位莊主女兒,預見中,那位莊主女兒曾經委托寰宇去玄關找鑰匙,希望他能把她放出來,並答應寰宇,隻要寰宇能做到,就會贈送他一個很有用的寶貝。
而他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寰宇看出段厲的厲害,想要拉攏段厲。而段厲也對莊主女兒很感興趣,調查中碰到了寰宇,正好寰宇遇到危險,他順手幫了一把,寰宇就提出和他們合作。
之後寰宇得到莊主女兒囑托乃至他去取鑰匙的過程,三人都在場。隻是寰宇臨時又起了別的心思,他不想把莊主女兒送出的寶貝分享給他們兩人,就想甩開他們,後麵預見就沒有了。
不管能不能得到寶貝,這個莊主女兒都有必要見一見。賴歌做好決定,心神重新回到油畫上。
段厲告訴他遊戲的目的就是想要讓玩家自相殘殺,但賴歌總覺得這麼遠超北鬥星盟科技水準線的遊戲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如果隻是想要看人殺人,遊戲隻要把自己的科技知識送一點給星盟的野心家或戰爭狂,就絕對能在星盟掀起無數戰爭,最後肯定能導致大量人類和生物死亡。
當然也有可能遊戲是由更高等的智慧生物操控,他們弄這個遊戲,很可能就像搞了一個野外直播節目,節目不需要多複雜的目的,隻要好看。在北鬥星盟的玩家們在遊戲中打生打死時,那些更高等的智慧生物則坐在那兒吃著點心看節目。
賴歌晃晃腦袋,不再發散思維,他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油畫一角上。
能量和精神力大部分都運用到兩眼中,這讓他的兩隻眼睛看起來特別幽深。
看清了,那是一輛造型古樸,卻能飛行的飛車。
夏末接著是深秋,在初冬時節,這個遠避人煙的山莊再次來了客人。
客人的飛車落到了莊園前的小廣場上,飛車車門打開,從裏麵走下一名年輕人。
年輕人臉色蒼白,麵容俊美到近乎妖異。
年輕人仰頭看了看莊園,似乎露出了一點微笑,整理衣著,上前敲響大門。
大門打開,有仆人過來詢問他的身份和來訪目的。
年輕人說了什麼。
不久,那裝飾和貴婦人一樣的老仆婦出來。
年輕人看到老仆婦,似乎十分詫異。
老仆婦看到年輕人也宛如受到了莫大驚嚇,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