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洛!上洛!”
一眾倭寇一個個激動的揮舞倭刀,恍若瘋狂。
“殺!”
鍋島直男一揮倭寇,帶著倭寇趕赴歙縣的下一個村鎮。
“歙縣,歙......直男將軍,鬆浦將軍,殺不得,這裏再殺不得了......”就在這時,一個曾經跟隨過徐海劫掠大明的倭寇默念了兩聲歙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臉色驀然大變,冷汗直流,連忙上前阻攔道。
“嗯?!”鬆浦三番郎止住腳步,一雙眸子灼灼且疑惑的看向這位倭寇。
鍋島直男則是直接一手揪住這位倭寇的衣領,將他提離地麵,一手按住倭刀,不耐煩的冷笑道,“殺不得?嗬嗬,龜田次郎,你竟然告訴本將殺不得?!本將連你都殺得,還殺不了大明的村夫村婦?!怎麼著,你殺了幾個明狗殺昏了頭,竟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成?!竟然敢阻攔起本將來了?!真以為本將不舍得殺你不成?!”
鍋島直男說著就一臉殺氣騰騰提起了倭刀,嚇的這個龜田次郎汗流浹背,話都說不出了。
“直男將軍,稍安勿躁,龜田君曾跟隨徐海多次劫掠大明,手上染滿了大明百姓的鮮血,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直男將軍,念在龜田跟隨你我一路出生入死的份上,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之後再殺他也不遲。”
關鍵時候,鬆浦三番郎伸手按住了鍋島直男握刀的手,對鍋島直男道。
“哼,看在三番郎的份上,龜田,本將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若是說服不了本將,那你下輩子就長點記性,不要再阻攔本將了!”鍋島直男哼了一聲,將龜田次郎丟在了地上。
“多謝鬆浦將軍,多謝直男將軍。”龜田次郎連連跪地磕頭。
“說,為何阻止本將殺明狗?!”鍋島直男手按倭刀,不耐煩的問道。
“嗨,回將軍,此地是歙縣,所以殺不得。”龜田次郎嗨了一聲回道。
“嗯?!因為是歙縣,所以殺不得?嗬嗬,你這個理由......還是下輩子長長記性吧。”鍋島直男怒極而笑,提起倭刀向龜田次郎走了過去。
“歙縣是徽王汪直的故鄉。”龜田次郎連忙喊道。
“直男將軍刀下留人!”鬆浦三番郎聞言,連忙喊道。
他喊得很及時,鍋島直男的刀就停在龜田次郎脖頸麵前,不足一厘米。
“歙縣是徽王汪直的故鄉?”鬆浦三番郎和鍋島直男幾乎同時驚訝出聲。
“是的,我也是才想起來,我當初聽徐海說過,徽王汪直的故鄉就是徽州府歙縣。汪直他之所以自稱‘徽王’,就是因為他的故鄉是徽州府歙縣!”
龜田次郎連忙道。
“嗯,原來歙縣是徽王汪直的故鄉啊,看來,確實是不能在歙縣亂殺了,若是誤殺了汪直的故鄉親友,徽王汪直定然會記恨我等,若是給殿下憑白招惹了如此大敵,耽誤了殿下的大計,我們就是萬死也難逃此咎。”
鬆浦三番郎點了點頭,對鍋島直男說道。
人的名樹的影,鍋島直男聽到此地是汪直的故鄉,頓時嚴肅了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吆西,三番郎言之有理。汪直不可等閑視之,不能為殿下招惹如此大敵。”繼而對一眾倭寇喊道,“混蛋們,封刀!北上!等出了歙縣,再殺個痛快!”
“嗨!”
一眾倭寇莫有敢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