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兩道八股文,也不過剛到中午而已,朱平安將筆墨紙硯收起,用鎮尺壓住,免得北風刮跑了。
然後便將號舍收拾成休息的狀態,準備稍作休息片刻,睡個午休。
不過這個號舍也太憋狹了,自己還沒完全正高呢,都伸不開腿,隻能蜷著腿休息。不過在朱平安剛要眯上眼的時候,隻聽隔壁一聲淒慘的咆哮傳來,將朱平安才醞釀的睡意驚的蕩然無存。
“臥槽,老紙寫串頁了!”
這一聲淒慘的咆哮後,便是一陣咚咚咚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哥們在撞牆。
再然後,又是一聲飽含憤怒的吼叫緊跟著響起,這是另一個人的聲音,仿佛跟第一聲的主人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敦倫汝母,吾被汝嚇而筆落,試卷盡染也!”
好吧,一個將答案寫串頁了,一個被他一嗓子而嚇的筆落將試卷弄墨了。寫串頁的,肯定是要落榜了,所以他發現後才那麼淒慘;不過第二位仁兄就很值得同情了,被寫串頁碼的哥們一嗓子給嚇得毛筆掉落染了試卷,試卷上一大團墨跡,肯定被當作留記號的作弊處理,也是要落榜了。
幸好自己在休息,不然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也有可能嚇的將試卷沾染了。
很快,就有一個監考官領著四位軍士過來,二話不說就將那兩人的試卷沒收了,然後四個軍士如狼似虎的將那兩人用布團塞了嘴巴,從號舍拖了出去。
這兩個哥們,這次考試算是吹了,以後能不能參加考試也是兩說了。
經過這一場意外,朱平安也沒有睡意了,將號舍重新恢複成桌椅模樣。就著炭火盆烤了肉幹,然後又從拿了一塊點心,就著白開水簡單吃了個午飯。
飯後,將東西收拾妥當,筆墨紙硯放好,繼續做自己的草稿。
第三道八股文則是難度頗大,朱平安構思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開始動筆,寫的時候比前兩篇也慢的多,下午的時間也就恰恰將這一篇八股文才做完。
這一篇題目隻有四個字,“淵淵其淵”,出自《中庸》,意為聖人的思慮如潭水一般幽深。
不過,這句話怎麼寫八股!
這句話的全文是: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 肫肫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
思索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朱平安想起來現代曾經有人講解過《中庸》,當時那人是以“天不言,地不語,人在中間立綱常。”為主旨思想講的這句話。
又思索片刻,朱平安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始動筆起來,邊思索便往下寫,直到日薄西山才將這一篇八股文寫完。
一天寫了三篇八股文,剩下的四篇,自己閉著眼睛都能在兩天寫完。朱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寫好的草稿紙收起來,吃過晚飯,便鋪上毯子,蓋上毯子睡了起來。
兔皮毯子暖和的很,又擋風又保暖,朱平安一整晚都睡的很香。不過有些人就沒這麼好了,晚上北風呼嘯,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卻是寒冷異常,不少人,尤其是曾經在門口嘲笑朱平安的考生,晚上凍得直打哆嗦,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