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紛紛上前開始指責、譴責......惡少說不過隻好動手啊,然後書生拳腳不好但是人多啊,於是乎大堂亂成一團,惡少和他的狗腿子被埋在了汪洋中。
“還楞著幹嘛,跑啊。”朱平安往胖子頭上按了一下,率先往門口溜。
胖子後知後覺的跟著溜走,走的時候還不忘在距離伸腳踹了某個狗腿子一腳。
“你們怎麼還在這啊,趕緊走啊。”朱平安好不容易擠到門口,發現那唱曲兒的父女還傻傻的站在門口,不由吐槽道,“趕緊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哦哦,謝謝公子,剛才誤會公子了......”那歌女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朱平安已經消失在街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自己的道歉。
然後,另一個胖胖的身軀也從門口擠了出來,矯健的追著朱平安的身影,跟被狗追似的,伸著舌頭一路狂奔。
“我們也趕緊走吧,歉也道了......”唱曲兒的父親拉著女孩往街頭另一邊走去。
唱曲兒的女孩被他父親拉著,卻還回頭看著朱平安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胖子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狂奔,才在快到客棧的時候追上了蹲在路邊大喘氣的朱平安。
“朱兄,跑這麼快幹啥,我還想上前跟那假冒的來兩腳呢。”胖子喘著氣,有些不解的問道。
朱平安蹲在地上喘息,隻是搖手,沒有說話。
“不過還沒有說呢,你聽力還真好,我都沒有聽出來趙大人的口音跟那假冒的有什麼區別。”胖子喘息了一會,很是佩服的看向朱平安。
“我也沒聽出來啊。”朱平安喘息好,淡淡的說道。
“啥?”胖子愣住了,“那你還說的頭頭是道......”
“我不那麼說,他們又怎麼會信。”朱平安起身淡淡的說。
“你,你就不怕......”胖子一臉驚訝,指著朱平安的胖手都顫抖起來了。
“為什麼要怕?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即便那人真的是趙大人家的侄子,那人也隻是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你想一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民女,更何況明知我等是生員還那般肆無忌憚,我等生員可不是白丁。趙大人能當成提學官也是分得清輕重的,怎麼也不敢包庇他的侄子。哪怕是心裏再不爽,也隻水褒獎,不敢苛責我們。”
“再說了,嗯,那人又不知道我們是誰,而且,大家一窩都上了,法不責眾。”
朱平安微微搖了搖頭,起身往客棧走去。
其實朱平安還有點沒有說,那就是自己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
“你還真是......等等我。”胖子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到了客棧,朱平安和胖子各回各的房間。朱平安回了房間後洗了個熱水澡,略作休息,便又坐在桌前繼續看書起來,一點也沒有因為考試完就想著放鬆的意思。
若要想在恩科鄉試中蟾宮折桂,隻有不斷的努力才可以。
是夜,朱平安房中亮的燈直到深夜才熄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