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冠後,朱平安的生活基本沒有變化,家裏人還都是彘兒長彘兒短的叫著,鄉人要麼是叫小朱老爺要麼是叫平安郎,至於子厚,除了恩師和師母還沒有別人叫過呢。
早起練字、晨讀、看書,白天則是練習、研讀八股及策論,晚上抄書,三天左右去一次李大財主家還書借書。
就這麼靜靜的看書溫習,等待著縣裏恩科的準確消息。
大約冠禮過了一周左右時間,恩科的消息還沒有到,但是卻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
大約是在傍晚時分,朱平安在院子裏借著夕陽最後的霞光看著手中抄寫的書冊,母親陳氏剛剛進了灶房準備做晚飯。
此時,聽著大門被敲響了,還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朱兄,朱兄,快開門啊。”
正在看書的朱平安聞言,失笑,尼瑪,這貨怎麼來了?
這聲音太尼瑪的耳熟了,除了薛馳薛胖子再無他人來,話說,這貨不是應該在鳳陽府嗎,怎麼跑著來了。
母親陳氏從灶房探出身來,問道,“彘兒,咋聽著像喊你呢?”
“娘,是兒子在應天參加院試時認識的朋友。”朱平安解釋道,然後起身去大門那走去,伸手打開了大門。
大門外,正是胖子薛馳,此刻狼狽之極,喘著粗氣,一副後怕的望著身後。
“這是那陣風把你刮來了?”朱平安看著狼狽的胖子,忍不住笑了。
胖子瞧了眼後麵,發現追自己的土狗不見了,這才喘了口氣,扭過頭看著朱平安,一張胖臉滿是自得,“能刮動胖爺的風還沒生出來呢。”
“那你跑個什麼勁?”朱平安打開門,請胖子進門。
胖子聽朱平安問起,還是心有餘悸,拍著小心肝一臉後怕的說。“我打小就比較怕狗,你們這裏狗又多,結果一塊跟來的護院就說什麼狗非常勢力,你凶點。他就怕你了之類的話。他說的信誓旦旦,我覺的也挺有道理。於是,我就下了馬車,特意在你們村找了一條狗試了一下......事實證明,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我爹娘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尼瑪,no zuo no die!
朱平安對胖子這種行為,簡直是無語了。
“你家護院呢?”朱平安往門外看了看,沒有發現護院,便問胖子。
“剛才我跑的快,他跟丟了,不過放心他很快就能找來。”胖子大大咧咧的說著,然後進了門,四處打量了朱平安家的院子一下,然後伸出大手指讚道。“還是農家院子有生活的道。”
“怎麼比得過你們家的深宅大院。”朱平安微微笑了笑,不在意的回道。
“各有千秋。”胖子摸摸胖臉道。
此時,在灶房裏的母親陳氏也係著圍裙出來了,站在灶房門口看著胖子問道:
“你就是彘兒的朋友吧?”
胖子看到陳氏,第一時間便顛顛兒的跑過去,咧著胖臉自來熟的喊道:“幹娘咧,您可真有眼光,一下子就認出我來。我是鳳陽府的薛馳,你就叫我小薛就好了。”
這一刻,胖子簡直就像是一頭討好主人的鬥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