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大了,也應該常常挨打的滋味了!”
胖子一臉的感動,還沒來得及枯萎,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嗷一嗓子。撒腿就跑。
隻見他老爹話音剛落,就從身後某個仆人手裏搶下一根粗棍子,眼瞅著就要往胖子身上落啊。
“哎呀,老爺你幹嘛呢,我家小馳都夠用功的了,你看都瘦一圈了......”胖娘趕緊攔著啊。
“慈母多敗兒,這都是你慣的,這次也該我管管了。”胖爹拿著大棒子不管胖娘的阻攔,愣是要把胖子這個不肖子教訓一頓不可。
“老子,仆人不讓你帶,丫鬟不讓你帶,用心良苦就是為了讓你用心讀書,結果,結果你這不肖子......”胖爹氣的不輕,將袍角掖到腰帶間,提著棍子就追胖子去了。
“老爺,你幹嘛呢,別打壞了我家小馳你......”胖子的娘追著過去,不讓打。
於是乎,夫子廟前放榜處,上演了一場鬧劇。
一個胖子嗷嗷叫著左突右跑,後麵一個穿著生員服的中年男子將袍角塞在腰帶上,提著一根棍子緊追不舍,身後還有一位貴婦大呼小叫著阻攔,最後麵還追著一群丫鬟仆人......
朱平安看著雞飛狗跳的胖子一家,有些蛋疼。
大伯朱守仁等人失落的很,站了一會就要離去了,聽他們話的意思是去秦淮河對岸,估計也隻有某些女人才能服撫平他們的心傷吧,也或許是大伯等人在那裏能找到自信和滿足吧。
這種行為與鴕鳥埋沙何異,失敗了不想著找原因,不想著奮鬥,隻會躲避,焉能有成功之時。
“大伯,諸位叔伯,歸期何日啊?”朱平安盡管對大伯他們失望,但麵子活還是要做的。
“歸期?三日後吧。安哥兒且先休息些許幾日,到時我們再叫你。”大伯尚未開口,便有一位鄉人主動說了,語氣也比往日多了幾分熟絡。
“那就麻煩諸位叔伯了。”朱平安拱了拱手道謝。
“哪裏,平安郎太過客氣了。”鄉人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大伯朱守仁似乎還是沒有從落榜中回過神來,僅是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便跟著幾位鄉人往秦淮河對岸走去。
在大伯等人走後,胖子一家戰火也終於熄滅了。胖子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領著他爹娘往朱平安這邊走來。
“爹,娘,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在院試期間認的好哥們,安慶府下河村的朱平安。”胖子給他爹娘介紹朱平安。
“伯父好,伯母好。”朱平安兩手合抱,深深拱了一禮道。
“好孩子。”胖子娘倒是客氣的很。
“我可不敢當,翻身,以後別把你的狐朋狗友介紹給我和你娘,吃喝嫖賭,都是些什麼人呢!”
不過胖子爹可就不是了,錯開身體,避開朱平安這一禮不接受,捋著胡須,滿臉都是脾氣。
“爹,朱兄不是那種人,人家是今年安慶府的案首。”胖子不滿道。
胖子的爹聞言,捋著胡須的手身不由己的拽下好幾根來,看了一眼安慶府的榜單,對朱平安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恩,好,我家翻身總算交到好朋友了,好,好,好。”胖子爹老懷大慰,看著朱平安連說了三個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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