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昏迷期間,李公公來過,囑咐奴婢們好生伺候著,照顧殿下好好養病,走水之事到此為止,也送了好些補品。”湘兒回道。

“哦!父皇有心了,我有些乏了,你和芊兒帶著侍女們先下去,留小六子在旁邊伺候就好。”五皇子一隻手揉了揉眉心,然後整個人又躺回了床上。

他假寐了一會,她們就依次退了出去,稍許,五皇子再次睜開眼睛,眼睛裏一片清明,哪裏有半點犯困的模樣。

“小六子,他們走了嗎?”五皇子小聲問道。

小六子笑嘻嘻的回道,“爺,她們出去了,我就知道爺沒有睡著。”

“宮裏可有什麼消息傳來。”五皇子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道。

“也沒什麼,目前郡主挺好,不過聽說太子妃已經清醒了,喝了藥,毒也解的差不多了。”小六子說道。

果真如此,莫不是事先把解藥吃了,怎麼可能好的如此神速,明明就是之前設計好的陰謀,嬅兒姐姐就是太善良了,如果不去就那個該死的太子妃,也不會這個樣子。

也隻能怪那些人蛇蠍心腸,早晚讓你們自食惡果。

五皇子深邃好看的眼睛蒙上一層薄霧,隻可惜他的嬅兒姐姐還要在那個陰森森的地牢裏吃苦受罪,他想到這裏就很難過,他多麼想代替她在裏麵受罪。

“小六子,你去日糕點師傅做點綠豆糕,還有紅棗蓮子粥,我要去看嬅兒姐姐。”五皇子說道。

“爺,這樣好嗎?郡主現在可是……”小六子不敢說郡主是待罪之身,要不然非惹毛了主子不可。

現在的郡主在爺的心裏可是排第一的,任何人都不能侵犯。

蘅芷昨晚睡了一個好覺,次日一早她父親母親得到陛下恩準便來看了她,見她睡得好,吃得好,也沒有受罪,便放心了許多。

他們告訴她陛下已經把案子交給了逍遙王,她就知道自己出去隻是早晚的事,不過她出去了,李香菱太子妃的日子就別想那麼好過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就是她蘅芷的處事原則。

看著哭哭啼啼的母親還有臉色憔悴的父親,蘅芷一頓安慰,一再強調自己在這裏很好,隻不過換個地方吃飯睡覺,就當自己出門遊玩去了,過幾天就回去了。

好說歹說,韓霖夫婦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這地方畢竟潮濕,見不到陽光,對老人家身體不好,再說這地方陰晦,看著就不舒服,不適合人呆,所以還是早早的打發他們回去。

養足了精神,蘅芷就開始回憶起那天婚禮發生的一切。

想了想之前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整個事情發生的很快,甚至沒有一點預兆,連前戲的鋪墊都沒有,事情就是一瞬間。

太子拉她去看太子妃,就已經發現她是中毒跡象,自己不會看錯。

如果沒有記錯,當時李香菱嘴唇發黑,臉上隱隱約約有些紫黑色,眼睛也是有些意識不清,手上還有暴起的青筋,脈搏也很弱,這些都是中毒的征兆,那麼為什麼她一針灸,李香菱就吐血暈厥過去。

隻有一個解釋,李香菱事先已經服下解藥,然後她給做了針灸,兩者衝突了,李香菱的身體承受不了,所以吐血暈厥。

蘅芷慢慢的把事情理清楚了,反而覺得輕鬆自在了許多,隻怪當時自己太大意,相信人心本善,卻沒有想到蛇是怎麼都暖不了的。

她實在沒想到李香菱會利用自己的新婚之夜去陷害她。

牢門哢嚓一聲,隻見獄卒開了門進來?後麵跟著一個披著紫色外袍的男子,低著頭,頭上還有個披風帽。

獄卒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很快便退了出去。

蘅芷正想問問來人是誰?卻看見男子把披風帽褪下,外袍解開隨手放在凳子上,露出一張清秀白皙的俊臉。

“嬅兒姐姐……”五皇子很是激動,語氣中帶著顫抖。

“你怎麼來了?”蘅芷也很開心。

“嬅兒姐姐,我好想你啊!”五皇子走過去直接撲進蘅芷的懷裏,像個撒嬌的孩子。

“好了好了,別哭鼻子了,多大了。”蘅芷拉開身上的五皇子,用自己的手錦帕給他擦眼淚。

“嬅兒姐姐,我自己來,讓你見笑了。”五皇子擦完,並沒有把錦帕還給她,而是偷偷的塞進自己的衣袖裏。

蘅芷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隻是忙著去打開桌子上的食盒,嘴裏說著,“給姐姐帶什麼好吃的來了,平時姐姐沒有白疼你,知道想著姐姐。”

“我讓廚房給姐姐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綠豆糕還有一碗紅棗蓮子粥,我聽說這種粥女子吃了好。”說到這裏五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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