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笑笑道,“陛下,平心而論,你覺得師兄武功如何,護我的心又有幾人比得過他?”蘅芷頓了頓,“除了陛下之外。”
宋君戍眉毛剛要皺起來,就被他這話說得麵部柔和,輕哼一聲,他道,“算你會說。罷了,他們就先在這住著吧,等這邊危機解除,他們必須立馬給朕離開!”
蘅芷連連點頭。
宋衍坐在軟榻上,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還是不明白為何父皇聽見師叔和葉鳳姨的事臉色就那麼差。
他聽懂了母後在為二人開脫,心想此事父皇和母後的意見應該是不同的,便決定得個空好好問問蘅芷。
安撫完宋君戍的情緒,蘅芷在走到軟榻邊擁著受了驚嚇的宋衍,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衍兒別怕,父皇的氣已經消了。”
宋衍看著蘅芷,眨眨眼睛,頓時領會。鼻子一皺,立馬就楚楚可憐起來。
宋君戍一怔,有些不自然地扭頭去看宋衍。方才他的模樣,嚇到太子了?
蘅芷歎了口氣,“沒關係的衍兒,你父皇脾氣就是這麼臭,你習慣就好了。”
宋衍認真地點頭,回抱住蘅芷。
宋君戍看著聲情並茂的二人,突然明白過來蘅芷的用意,不怒反笑。
“陛下,您下午要查的那件事已經有消息了。”翎羽拱手道。
軟榻上的二人聞言也跟著支起耳朵。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君戍不耐道。
“經密探來報,老靖王不隻有靖王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因為出生於婢女的身子,出身卑微,一直不被老靖王承認。”翎羽低著眸子,“所以咱們京城這邊才一直沒有得到消息。”
“所以是今天禦花園出現的那個人,還是王爺府中出現的那個人?”蘅芷皺眉問道。
“此事已經查清稟明靖王,靖王稱他今日一直在王爺府中,哪也沒去。”
宋君戍臉色有些難看。光天化日之下,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出現在皇宮,也無人察覺?
翎羽頓了頓,“靖王這個弟弟與靖王長得有七八分相似。身份一直不被老靖王接受,他便總是頂著二爺的名頭,掛著靖王的臉。去外麵幹些大逆不道的事。”
翎羽抹了把額頭。
“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宋君戍皺眉問道。
“這……這位二爺也不搶劫殺人,就是特別好色,後院中的美人已經比靖王都多了。”
而這樣的人,今日居然出現在了禦花園中,跟皇後打了個照麵!
宋君戍一下黑了臉,“翎羽,把皇後娘娘身邊的人都換成會武功的,晚上也守在殿外麵,白天出去不許皇後獨自一人。”
蘅芷抽了抽唇角,“陛下,應該也沒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宋君戍沒好氣地道。
“我覺得他的目標並不是我。”蘅芷抿抿唇,“今日在禦花園,她也沒做什麼越矩的事情。”
宋君戍瞪她一眼,“你還幫他說話?”
“我不是幫他說話。”蘅芷有些頭疼,“陛下,我倒是覺得,過幾日,不如將這位二爺一同召進宮來。”
“他也許是因為一直得不到老靖王的認可,才會如此行事。你光明正大地召他入宮,他一下暴露在公眾視野中,想必不會再暗地裏動手腳。”
宋君戍沉默了會兒,“可此舉隻是為了讓他別輕舉妄動嗎?”
“自然不是。”蘅芷笑了,“陛下不是想要剝削靖王的封地與勢力嗎?”
宋君戍繼續聽她往下說。
“臣妾覺得,你可以借此機會,將那二爺也封個王。”蘅芷眨眨眼,在桌上跟他比劃,“他不是覺得不公平嗎,你就說偶然知曉此事,要公平對待,這封地嘛,就從靖王的封地裏麵劃。”
宋君戍一聽,眼睛亮了亮。
二爺故意頂著靖王的臉在外麵做傷天害理強搶民女的事,心中自然因為從小的不公平對待,恨極了靖王,如果用這個人來製衡靖王,是再好不過,又讓人無可挑錯的辦法。
“屆時陛下答應他給他靖王一半甚至超過靖王的封地,二爺一定乖乖從命。”
蘅芷說完都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狡猾了?
宋君戍十分欣賞地看著蘅芷,“蘅兒,你可是解決了朕的心腹大患。”
他攔腰將人拉過來,冷不防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笑道,“我的蘅兒怎麼這麼聰明?”
蘅芷麵頰浮起一抹緋紅,輕輕推了推他,低聲道,“衍兒還在呢。”
一旁的宋衍早已經將頭埋進了被子裏,跟著不好意思起來。
宋君戍全然不顧,“朕今日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