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成這樣?”
喬伊一來,一旁偏殿中的穆華楠也跟著來內殿中看望蘅芷。跟著喬伊一起,目光幽深責備地看著宋君戍。
宋君戍抿了抿唇,“別光看朕,你也要問問他。”
喬伊目光奇怪地在二人身上來回遊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早就知道這二人氣場不合,可是如今怎麼把蘅芷也牽扯進來了,還鬧成這樣?
二人都不說話,喬伊隻好歎氣,“你們又在明爭暗鬥什麼?”
“先前鬧得還不夠嗎?還是她沒跟你說明白,還是她改變了跟穆華楠的同門關係,何必爭吵?”
她聽到了些風吹草動,憑著猜測才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二人都沒否認。
“陛下,皇後跟著你,你們曆盡千辛萬苦才走到了這一天,為什麼無所謂,不存在的事就這麼緊抓不放?”
什麼無所謂,不存在?他都親耳聽見蘅芷說要跟他離開了,他怎麼可能不動聲色?不阻止的話接下來會怎麼樣,它親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跟人私奔?
宋君戍抿了抿唇,看著喬伊隻道,“前朝政事朕已有幾日沒去,現在不得不離開幾日,上午有人行凶想要刺殺蘅兒,朕離開前不得不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聽著他簡潔的解釋,喬伊掃了眼他裹著紗布的手,咬牙點了點頭。
“你多陪她說說話吧,多說說以前的事,”宋君戍道,“對她恢複應該有所幫助。”
他覺得蘅芷一定不是毫無留戀人世間的,隻是因為之前她記憶全失,很多放不下的事情不得不放下了而已。
喬伊點點頭,目送宋君戍匆匆離開。
“你早就說了你同她隻是師兄妹,你做了什麼?”喬伊瞪了穆華楠一眼,斥責道。
穆華楠這點心思,蘅芷先前看不明白呢,她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生了什麼事端,宋君戍不可能舊事重提,如此憤怒。
穆華楠抿唇不語。先前私自帶蘅芷去桃花村,還騙了她的事的確是他做錯了,沒什麼好解釋的。
說了幾句,喬伊十分心疼地看著床上已經十分消瘦的女子,知道她失憶,她撿著以前回憶中重要的記憶點跟她說起來。
宋君戍直奔議事殿,召集了滿朝文武大臣,十分嚴肅地宣布,“朕要遣散後宮。”
“薑國的公主,衛尉的千金,朕全都不要了,哪來的回哪去。”宋君戍黑著臉道。
官員們麵麵相覷,交換了眼色後,立馬拒絕道,“陛下,若是您寄情於皇後一人身上,遣散便遣散了。可是您的後宮不僅有我們國的千金小姐,還有鄰國的公主在。”
“珍妃娘娘可是薑國的公主,薑國現在實力不容小覷,如若現在將珍妃娘娘送回去,實在不利於兩國關係。”
“這時把娘娘們送走,豈不是公然與各個國家作對樹敵?”
宋君戍緊抿著唇,“不是朕想遣散,而是她們實在膽大包天,如果今天不是朕反應快,這宋國可要換姓了!”
說著,宋君戍揚了揚自己右手上的紗布。
就是要將事情嚴重化,將刺殺皇後變成刺殺皇帝,才能快速說服這些官員。
果然,看見他手上的傷,方才振振有詞的幾個男人沉默了。
“蘭國那邊還沒有打探到確切的消息,如果此事一出,薑國聯合他們,到時候盡管我們兵強馬壯,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敵軍也會讓我們分身乏術。很難對付。”齊奉常道。
宋君戍點頭,“其中的道理朕都明白。但現在朕就是要將後宮那些徒增煩惱的鶯鶯燕燕趕走,以後若是生了什麼變數就日後再說。現在朕鐵了心,隻是告知你們一聲而已。如果今後真的跟哪個國家打起來,你們也好有個準備。”
此言一出,四下沉默。
陛下一意孤行,已經將話說的明白。隻是告知他們一聲而已,這話讓輔政兩朝的老臣聽著,怎麼能不寒心?
很快宋君戍便擬旨,任憑後宮那幾個女人怎麼哭怎麼鬧怎麼表忠心,都堅決地將人送走,並且都大行賞賜一番。並且表明自己根本就沒碰過她們,她們還是處子之身,不影響二嫁。
初心是好的,可是他這麼說,實在折了幾個女人的顏麵。
素妃是個剛進宮不就就要出宮的,家父又被貶官,日子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