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蘅芷低喝了聲,“真的是他救了我。”
葉鳳這才點點頭,“好,那就饒你一次!”
宋君戍抿唇,“那就勞煩葉姑娘了,好生照顧她。”
葉鳳揚揚下巴:“那是自然!”
蘅芷被扶著進了屋子,回頭看了宋君戍幾眼,到嘴邊的話,打了個旋兒,又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隻是她突然覺得葉鳳說得對,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屬實正常,若是能跟在這樣一身正氣的男人身邊,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轉變,蘅芷嚇了一跳,連忙咬牙讓自己不去想。
自己不過在這生活了幾日,怎麼遇見了這個男人,想法變得這麼快?
不該這樣的。
蘅芷又往臉上塗了一層藥膏,然後沐浴,換了身衣裳,將先前大漢碰過的那件扔到了火盆裏燒了個精光。
看著滾滾黑煙,葉鳳連忙將窗子打開:“紙兒,到底生了什麼事了?”
想起那個大漢,蘅芷心裏浮起陣陣恐懼與惡心,“遇見了個好色之徒,幸好被救下來了,不然……”
“啊?”葉鳳張大了嘴巴,連忙看著蘅芷,擔憂道:“幸好有驚無險。”#@$&
“是啊,有驚無險。”蘅芷垂了眸子,“你可曾知道,他是誰家的公子?”
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葉鳳思忖了下,緩緩道:“倒是沒聽說哪戶人家有這樣一位公子,而且他每次都是一個人出現,沒聽有誰見過。”
蘅芷頷首,看著衣裳燒為灰燼,才舒心了些。
葉鳳看了她兩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她,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前屋看鋪子了。”
鋪子開了幾日便回本了,葉鳳說盈利部分五五分,畢竟沒有她葉鳳也不會有這麼快的進展,還順利租了地界這麼好的鋪子。%&(&
她手裏的銀子也有幾百兩了,女人還是自己手裏有錢才有底氣,特別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不用站在自家男人身後去。
養了兩日,她臉上的傷才好得差不多,也走出了被非禮的陰影。
這日她與葉鳳在鋪子裏看店,遠遠的,蘅芷就看見那個一身珀色的男子,她心裏一跳,接著轉身便往後院走,對正忙著的葉鳳道:“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
葉鳳慌了神,看著鋪子裏的兩三個客人,“哎,這麼多人呢,你幹什麼去啊?”
可蘅芷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葉鳳皺眉回過頭,就看宋君戍腳步匆忙地來了,瞬間了然,換上一張笑臉,道:“公子要買些什麼?”
宋君戍皺眉:“另一個掌櫃呢?”
“紙兒姑娘不在。”看著宋君戍好看的臉,葉鳳照著蘅芷的說法,規規矩矩答道。
“她去哪了?”宋君戍往裏張望了下,問道。
葉鳳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公子管的有點寬了吧,我們紙兒去哪為什麼要告訴你。”
宋君戍噎了一下,偏生她說的在理,他又不好發作。捏了捏拳頭,他一代皇帝,何時受過這般頂撞。
“人畢竟是我救下的,我來關心關心她,看她的傷好了沒。”宋君戍淡淡道:“人呢?”
葉鳳點點頭:“紙兒姑娘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不勞公子費心。”
宋君戍抿唇。葉鳳這態度,顯然在疏遠他,拉開距離啊。
想了想,宋君戍道:“勞煩姑娘多加照料了。”
“公子要是無事就別往這跑了。”瞧他要轉身,葉鳳撇撇嘴,“畢竟是有家室的人,我們紙兒姑娘才不會給別人當妾。”
宋君戍腳步一頓,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給別人當妾?那大宋的皇後之位,她當是不當?明明對他是有好感的,卻僅因為這個原因就避而不見,倒也像她蘅芷的作風。
一絲笑意溢出嘴角,宋君戍腳步變得輕鬆了些。一日不見而已,那他就明日再來,他不信她能一直躲著他。
可是他想錯了,接連三日,蘅芷都是一見了他就躲去後院,硬生生讓他連續三日都沒見多人影。
宋君戍心裏不悅又焦急,忍不住問葉鳳:“那位姑娘的身子怎麼樣了,還沒好麼?”
“這位公子,你這接二連三的來我們美容院,又什麼都不買,總問起紙兒是何意?”葉鳳看著他,道:“紙兒也不是什麼行為隨便的姑娘,這要是見了你,一來二去的,豈不是造人詬病,若汙了清白,以後可怎麼辦呐。”
“在下不是那樣的人。”宋君戍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