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皺眉,轉著打量了兩眼。
隨後在地上撿了個石頭掂量一下,感覺比方才那個輕一些,便將原來的石頭解下,換上新的石頭。
她甩了甩手中的竹條,確定足夠結實,看準鬆樹的位置,投了出去。
這次石頭比先前兩次上升得快了不少,直接勾著了鬆樹一個枝幹!
蘅芷大喜,竹條也勉強夠長,在她手中留下一個尾巴。
她拉了拉自己做的這條繩子,確定足夠結實,她順著繩子慢慢往上爬去。
意料之外的是,她雙腳剛離地,抓著繩子往上攀了幾次,手就被竹子鋒利的枝條劃得發疼。
她咬著牙堅持,無奈的是,接近六七個時辰滴水未進,她意誌再堅強,幾步之後也使不上力,後續疲乏。
三四米的距離,她爬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體力不支,堪堪往下滑。
手心被劃得生疼,蘅芷往下望了一眼,直接鬆開了雙手。
要是那麼緊抓著滑下來,她的手就廢了!
她爬的不高,離地麵也不遠,這一下跌下去沒什麼大礙。
她隻覺得暈乎乎的,頭昏腦脹,腹中空空。
胃很合時宜的響了一聲,蘅芷不禁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局勢對她太不利了!
她站起身,朝身後打量了一圈,暗自嘀咕,這地方這麼芳草鮮美,茂盛非常的,怎麼就沒個果樹?
豔陽高照,火辣的陽光直射在地麵上,像個大蒸籠似的,惹得她身上也起了汗。
看了看手心的被割傷的地方,她微微閉眼。真是後悔自己沒跟師父將輕功練得爐火純青。
沒有食物,她隻能來到湖邊先喝點水。湖水清澈見底,她捧起一把。
感覺肚子差不多滿了,她將衣角扯下半塊,撕成布條,將自己的手掌包裹起來。
回到峭壁下,蘅芷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拽了拽竹藤,她往上奮力一躍,腳探著峭壁,緩緩往上移動起來。雙手包上之後,往上爬的時候手就沒那麼疼。
看著麵前越來越近的鬆樹,蘅芷咬牙,又緊了緊手裏的藤蔓,距離鬆樹還有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她驟然瞧見那樹上一隻蛇探出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她,朝她吐著信子。
蘅芷一驚,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啊——”
失重感襲來,她整個身子毫無防備地重重往下空跌落。
地上滿是碎石與雜草,硌得她後背生疼,躺在地上,她感覺著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意,伸手遮了遮頭頂的陽光。
怎麼會突然冒出一直蛇呢?
一想那蛇冰冷的眼神,蘅芷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能再耽誤了!
看著逐漸西移的太陽,她撐著自己的身子,勉強讓自己站起來,咬牙扯著竹蔓就往上爬。
又一次,爬到了半路,她渾身失力,根本抓不住東西。
跌落在地上,蘅芷隻覺得腳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噝——”她倒吸一股冷氣,皺起了眉。
脫下鞋襪,腳腕處已經腫得老高。
手她尚且可以用布料包紮,腳腕處的紅腫讓她覺得無助極了。
不行!
她必須得出去!
轉眼間,烈日炎炎下,身穿白衣的女子眼裏又燃起了鬥誌,與對生的強烈渴望。
跌落一次就再攀上去一次,再跌就再攀,腳傷了如何,蛇又如何,就算有毒又如何,她袖中的銀針肯定一瞬就讓它斃命!
隻要她還有條命在,就不會放棄!
師兄大概等得急了吧?他一早就提醒她要小心,是她太輕敵了,一意孤行,孤身一人來到這裏險些喪命。
她一定會出去的!
另一邊,穆華楠一夜都沒有合眼,直到天亮也不見蘅芷回來。
一早上,麗雅就笑眯眯地端著水敲門,道:“公子,是時候起來洗漱了。”
穆華楠坐在榻上,見她不等他應聲就推門進來,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怎麼是你來?苗寨裏連個丫頭都沒有了嗎?”
麗雅不在乎地笑笑:“華公子,我心悅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必這麼見外呢?”
麗雅心中冷笑,蘅芷已經被她關在了石洞裏,隻有死路一條,這華木楠沒了妻子,她趁虛而入,好生安慰他陪在他身邊,總有一天華木楠會被她感動的,到時候還不是心甘情願就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