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寢宮中。
翎悄悄與宋君戎說了一段話,他漸漸凝重起來。
林宇然早就有謀反之心了。
皇上下令,誰都不許見假皇後與宰相林宇然。
夜深,蘅芷戴著寬帽,不放心宋君戎前去瞧看他。
皇上寢宮外假皇後的人也被壓入了大牢,門口都是宋君戎的人。
“芷兒,來。”
宋君戎夜深時穿戴好自己的衣裳,蘅芷關好門連忙說道:“皇上龍體欠安,您還是先好好休息,先緩一緩。”
宋君戎覺得時機已經到了,他將自己裝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蘅芷說了。
蘅芷聽罷,說道:“皇上做的沒錯,芷兒並未有怪罪皇上。”
宋君戎微乎極微的歎了口氣,“去大牢,看林宰相。”
蘅芷沒有再過多擔憂宋君戎的身子,但還是心有餘悸的扶著他道:“是藥三分毒,還是小心些好。”
何況她之前衡量宋君戎的脈搏,那樣侵蝕著自己的身子一定會有一些傷害。
宋君戎甚至有些享受著蘅芷的關愛,他們走了一路到了林宇然的獄中,翎受不了他們膩歪,將頭悄悄避開視線。
到了獄中,宋君戎看著昔日自己信任重用的老臣成了現在這一副瘋癲的模樣,抓了他宋君戎心中的滋味並沒有多麼釋然。
林宇然被兩條粗壯的鐵鏈鎖住雙手,獄卒從一旁搬來椅子,宋君戎坐上去冷冷的看著林宇然。
林宇然像是經曆了巨大的創傷一般,瘋瘋癲癲道:“你是誰?放我出去!我可是當朝宰相!”
林宇然真瘋了?
宋君戎冷靜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避應有的懲罰麼?”
天子的威嚴,誰都不能撼動。
林宇然心中一涼,“我曾經做了那麼幫你的事情,現在竟然這般鎖著我,我不甘心!”
宋君戎揉了揉太陽穴,不緊不慢道:“說,你的居心何在?”
蘅芷站到皇上身後,替他揉著太陽穴,宋君戎卻將她的手毫不避諱的握在手心。
蘅芷心中一暖,另一隻手捏著袖袋中的東西,更是加重了自己的想法。
林宇然被宋君戎盯得渾身不自在,他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不是聽到了嗎?他們恭喜的是我林宇然,還需要我多說嗎?”還是聽到了這個答案,利欲熏心,想要征攏天下!
“說,你的餘黨還有誰!”宋君戎震怒道。林宇然既然敢這樣毒害宋君戎,背後一定勾結了不少人。
林宇然冷冷一笑:“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他好像在說:我已經瘋了,瘋子能說什麼呢?
宋君戎朝身後人一看,林宇然就被架上了刑台。
“哈哈哈哈哈,現在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問一個在你身邊那麼多年的老臣,皇上你做的對嗎?對嗎?”
他的頭發散亂,毫不畏懼喊道。
念其舊情,皇上確實不應該將自己的老臣這般對待,可是以宋君戎的脾氣,不問到底不罷休。
蘅芷眼疾手快,將手中的藥丸一下塞進林宇然的口中。
他突然喉中被哽,一下子將藥丸吞了進去。
看著周圍疑惑的麵孔,蘅芷朝正在嘔吐的林宇然說道:“毒藥也是有解藥的,隻要林宰相將您背後一起勾結的人說出來,解藥自會奉上。”
她說完,宋君戎欣賞的看著蘅芷。
林宇然氣急敗壞道:“我一生謹慎,怎麼會讓那你個小丫頭嚇到!”
“您大可試試。”蘅芷不緊不慢道:“藥物進喉,你先是能感覺到喉中幹涸,等到一個時辰過後,你便會五髒六腑慢慢衰竭
,繼而痛苦的死去!”
林宇然掐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咳了幾聲兒。
他癱軟在地上,內心像是在做抉擇一般,突然,林宇然胸口一緊,吐出來一團黑血。
最毒不過婦人心,他竟然栽在一個小小的妃子身上。
翎也欣賞的看去蘅芷,林宇然一下往蘅芷身上撲去,翎將其狠狠製服。
“給我解藥,給我解藥!”他像隻瘋狗,見人就咬。
蘅芷笑道:“如果林宰相再行這激烈的動作,可是活不過半個時辰,其實這買賣來的值當,你隻要將誰與你一起勾結的事情說出,一切都好辦。”
林宇然徹底消停了。
他思量了足足有一刻鍾,看到蘅芷不慌不忙的樣子,他恨不得將蘅芷撕碎了去。
林宇然將身後的人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宋君戎心中一陣冷汗。原來這麼多信任的人都居心不良。
“說完了,解解藥,藥呢?”林宇然痛到結巴道。
蘅芷往地上扔了個精致的小瓷瓶,林宇然忙爬了過來將藥丸服了下去,這才心驚膽戰的看著牢門又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