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驄手緊緊的握住電話,說不出話來。這伶牙俐齒的勁兒,最近一段日子可真是突飛猛進。
見郝正驄不說話,單雅兒又問了一句:“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郝正驄沉吟,片刻過後,說道:“我想看看你有沒有安全到家。”
單雅兒呦嗬了一聲,“承蒙您老人家掛念了,回家的路上沒出什麼意外。隻不過,你家學妹要失望了。”
“行了,到家了就好好說,這陰陽怪氣的話說給誰聽呢?”郝正驄不免帶了怒氣。
單雅兒在電話裏輕蔑一笑,“正驄,我從前怎麼就不知道你是這麼護犢子一個人呢?嘖嘖,看來,這愛情真是偉大的,真能改變一個人!”
郝正驄知道她今天喝了酒,說的話也都胡攪蠻纏,匆匆的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單雅兒聽到掛機提示音,心裏也很鄙視自己,怎麼特麼的沒控製住,一下子就走怨婦路線了呢?
花知夏從洗手間裏出來,對單雅兒鄙夷的說:“和他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啊?現在來裝什麼好人問安全到家沒?早幹什麼去了?這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才來打電話,估計八成是那個狐狸精走了後,才敢打的。”
單雅兒忽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胸口上下起伏,衝著花知夏大喊一聲,“你不說實話能死是不是?”
“我不能死,怕你死。”花知夏說。
房子裏的設施真夠齊全的了,居然還有被子和枕頭。看著都是十成十的新,估計也是新買來的,還沒用。
房子裏沒有供暖,但很幸運的有一個電暖器。單雅兒把溫度調到最大,和花知夏擠在了一個被子裏。
聽著外麵呼呼的狂風亂吹,單雅兒轉了個身,幽幽的問:“知夏,我真的很差勁嗎?和他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能守到他的心。”
“他那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花知夏也沒睡著,說道。
“到底什麼是愛情呢?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第一個男人。以前,也有人追求過我,可我卻從來沒有心動過。我看到正驄,直到現在,有些時候心還會跳的很快。”
“姐們兒,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擁有過他。你們的婚姻,你和他都沒有認真的融入進去,便沒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缺點和不足,還有那些令你討厭的地方。反之,不管感情多好的夫妻,時間一長,都會出現疲勞期與厭煩期,別說心跳這麼少女的事情了,就是在床上,也都變成了例行公事。”
花知夏的言論不得不說確實存在著道理。單雅兒心裏被她那句“沒有真正的擁有過他”而感到悲哀。
早上單雅兒醒來的時候,才六點多一點。看到旁邊花知夏睡的還很熟,她輕輕的下了床,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電暖氣烤的太熱,後半夜的時候就給關掉了。這一大早的,屋裏的溫度又降了下來。
重新把電暖氣給打開,又穿好衣服,洗漱過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買房那天,聽房主說這裏隔著一條街有個早市。她下樓去找找,看看在哪,方便以後買菜,順帶著的再買點早餐回來。
剛出小區,就看到路兩邊都是一些大爺大媽,有的拉著小車,有的手裏提著菜,這一看就是剛從早市上回來。單雅兒跟著大部隊走,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這早市還真大,雖然是數九隆冬,但人也多,賣的東西也全。她從這頭走到那頭,又走了回來,手裏提了三四樣吃的。
剛把門打開,就見花知夏亂著頭發的從裏麵出來了,看到她問:“你這是去哪兒了?”又低頭一看手裏的東西,“去早市了啊?”
“快起來吧,要不該涼了。”
和花知夏吃過了早餐,兩人不緊不慢的出了家門。這就是早起的好處,時間寬裕,不急人。再一個,這裏離公司也不是很遠,比在花知夏家近多了。這才讓兩人有了磨蹭的資本。
“黑天鵝”舞團每年都會參加春晚的節目。現在舞團每個人都在大排練來迎接春晚。演員們都很努力,都想著自己能在春晚上露一下臉,來爭取機會。
單雅兒這時更是不輕鬆的,對演員動作上的調整,舞蹈的編排改良,都讓她忙的頭打後腦勺。這麼忙,倒是讓她有個好處,就是暫時不再去想郝正驄,日子好像輕鬆了不少。
上周末的時候,也從花知夏家搬到了新房。自己又在網上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把家裝飾一番,又錦上添花。
看著日曆上一天天臨近春節,單雅兒突然就有點犯怵起來。過年,闔家團圓的日子,她該怎麼麵對郝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