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酒嗎?”
心境湖畔,兩道身影立在一起。
鬱寒幾乎是習慣性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她拒絕自己的酒了,不過東方烆倒也不在意,瀟灑地仰頭一灌。
享受這喉嚨中辛辣的感覺,東方烆的嘴角卻又露出苦澀。
他已經突破了辟穀境,而且一突破就是辟穀境巔峰!
從通明境巔峰到辟穀境巔峰,直接提一個大境界,這是何等驚人的突破!
可就在剛剛,他恰巧又在心鏡湖偶遇鬱寒,想到近來突破,不免有些手癢,便想著和鬱寒再比試一番。
然後,信心滿滿的自己就被鬱寒一拳給撂倒了........
“看來和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饒是一向灑脫的東方烆此時也不免有些惆悵之感。
“上次你好像還有話沒說完?”
鬱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向著東方烆問道。
東方烆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想起上次宗慶日那天晚上,目光轉到了一旁,不去直視鬱寒的眼睛,手心中已經微微出汗。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修煉上出了一點小問題,如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那好,魚兒他們一會叫我去喝茶,我就先回去了。”
“我……”
一直到鬱寒離開,東方烆隻是目送著她,並未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有些頹然地躺在了草地上,隨手將酒壇扔到了一邊。
在她麵前,真是越來越有壓力了。
“這麼慫可不行啊。”
另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隻見風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東方烆的身後,旋即便在東方烆的身邊盤坐下來,拿起東方烆沒喝完的酒壇,絲毫不介意地暢飲了起來。
“師父,究竟何為情愛?”
“情愛?嗬,這東西可說不準啊。”
“那您可曾愛過?”
“………”
一陣無言,風衍的腦海中閃現過那道紫黑色的窈窕身影,久久無法忘懷。
“大師姑為人冷清,氣度超然,天賦方麵更是甩你好幾條街的,雖然你幾乎沒什麼希望,但作為師父,我還是想告訴你,若是愛了,那就一直愛下去吧,不要在將來回首過去的時候,感到遺憾。”
悠悠一歎,師徒兩個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心境湖畔一言不發地喝著酒,湖風一吹,竟是有著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天色有些昏暗,心鏡湖麵上陰沉沉的,閃爍著陰暗而有深邃的波光,似乎就像是心中的一麵鏡子,折射出每個人的內心。
………..
“小憐生真的是太可愛了!”
自從鬱寒把這個憐生給抱回靈宗,紫魚兒這幾天可真是一刻都沒閑著,天天到鬱寒的白日峰這裏來看小憐生,就差把自己的床搬到這裏直接住下了。
要不說嬰兒這種天真無邪的萌物對少女都是致命的,還真是不假。
“魚兒,你對這孩子這麼好,該不會是你生的吧?”
“討厭,墨塵師兄,看我哪天不去把你的畫中峰那些好東西都給搬走。”
“好了好了,師兄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別真去啊。”
“嗬嗬,沒關係的,魚兒,反正你墨塵師兄的寶貝多著呢。”
“子竹,你靈藥園裏的寶物一點也不比我少啊。”
“……….”
今日鬱寒的白日峰又熱鬧了起來,墨塵,梅子竹,初月,紫魚兒等人都在。
“誒,你們聽說了妖域的事了嗎?”
初月突然問了一句。
“妖域?二師姐說的莫非是妖域的那位老妖主即將去世的事。”
墨塵顯然是知道此事。
“沒錯,我也是外出剛回來時聽說的,沒想到妖域三位老妖主之首的三眼焱蛟妖主已經要到大限了。”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