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也不喝酒,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看著暢飲的眾人。
“給。”
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鬱寒耳邊響起,一個酒壇就已經遞到了鬱寒的麵前。
“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鬱寒看著麵前的青袍男子,問道。
東方烆笑了笑道:“沒什麼,多虧了子竹師叔的靈藥,他還從他那根清風老參上摘了幾根參須給我服用,這才能好的這麼快。”
鬱寒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喝酒,還是算了。”
又拒絕了。
東方烆到是不在意地一笑:“那可真是掃興了。”
“你好像很在意那個魔界的家夥。”
東方烆表情一怔,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他是我兄弟。”
他沒有再看鬱寒,而是默默地將那酒壇給收了起來。
晚風有點涼,吵鬧的演武場上,隻有鬱寒和東方烆這裏是比較安靜的。
“可否為我解惑?”
一陣默然後,東方烆向著鬱寒說道。
“嗯?”
鬱寒眉毛一挑,這好像有點像那晚在心鏡湖的場景。
“莫非又是你上次提的那‘魔障一事’?”
魔障……
該怎麼說呢?
東方烆突然抬起頭,看著鬱寒,直視著鬱寒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對著一位女子如此,心下竟然有了幾分緊張。
鬱寒看著東方烆這有些反常的行為也有些愕然。
“不一樣的,這一次我的魔障是………”
東方烆緊緊盯著鬱寒的雙目,生怕她漏聽一個字。
然而眼看著話就要說出來了,卻在這時一道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大師姑,快過來啊!”
原本還在與東方烆對視的鬱寒聞聲便轉過頭去,東方烆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尷尬,隻是已經轉過頭去的鬱寒根本沒有察覺到。
“魚兒,怎麼了?”
隻見紫魚兒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拉起鬱寒的胳膊。
“走了走了,快開始了。”
“啊?”
快開始了?鬱寒不明白紫魚兒在說什麼。
“唉………”
看著鬱寒被紫魚兒拉著離開,東方烆微微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失望和黯然。
“好了,酒,我們都喝的差不多了,那麼重頭戲來了。”
墨塵走上前,朝著眾多靈宗笑著說道。
“要開始了!”
“又有好戲看了!”
“可千萬別抽到我啊!”
“哈哈,一邊喝酒一邊看吧!”
“…….”
演武場上,眾多弟子都喝過酒,聽到墨塵所說的“重頭戲”時表現得十分有興趣,熱議聲衝天,氛圍甚是熱烈。
隻見墨塵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棋笥,裏麵裝滿了黑色的棋子。
但中間卻放了一顆白色,這顆白子在眾多黑子中極其惹眼。
“這眾多黑子中隻有一顆白字的存在,就是不知道誰怎麼‘好運氣’可以得到它,得到了‘它’的人可是要給大家助興的。”
墨塵微微一笑,隻見棋笥中的黑色棋子化為無數道黑光分別射向不同的靈宗修士,一時間黑光漫天,穿梭於眾多修士中,形成一道奇觀。
誰也沒有看到,墨塵的那隻放在背後的手悄悄地動了動。
“黑的!”
“黑的!”
“我的也是黑的!”
“……..”
所有的靈宗弟子都慶幸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黑色棋子,心中感慨太好了,不是自己!
“誰拿到白子了?”
“到底是誰啊?”
一時間所有的靈宗弟子都四下張望起來,好奇地猜著是哪個倒黴鬼拿到了白子。
“……….”
鬱寒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手中那顆光潔如玉的圓潤白子,又看看墨塵投來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時間真的不想說什麼了。
你們就算要整我,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然後又看似有些責怪地看了紫魚兒一眼,紫魚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