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玉聞言,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看著平安符,似乎極其不解。
蘇風暖道,“你後背的圖案,給我看看。”
孫澤玉聞言,臉露出不自在之色,“這……”
許雲初意會,在一旁道,“皇後娘娘雖然是女子,但也是醫者,你就將她當做醫者好了。”
蘇風暖道,“若真是你的身世如我所想有問題,我還是真要看看,尤其是你這平安符,似乎與我師傅有關,我便不能等閑視之。”
孫澤玉聞言,慢慢地點了點頭,即將入夏,衣服本就穿得極少,他解了外衣,脫下內衫,露出後背轉過身。
蘇風暖借著火光,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塊胎記。她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玉瓶,遞給許雲初,道,“將這玉瓶裏的粉末,都灑在他的後背上。”
許雲初點頭,依言而做。
不多時,孫澤玉的後麵上那烏糟糟的一團青色如胎記一樣的東西褪去,露出了清晰的圖案。
蘇風暖一眼便看清了他後背的圖案,是一隻青鳥和一片祥雲圖,她心神一時間大震。
許雲初自然也看得清楚,同樣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是隱約地知道一些望帝山的事情的。望帝山每一任掌山人,都有一隻祥瑞獸做自身的代表。而蘇風暖的師傅,便是青鳥,她身為這一代望帝山的掌山人,則是彩鳳。這是由帝師令擇主而擇出來的結果。
孫澤玉感覺兩人氣息不對,慢慢地回轉頭,看著二人,問,“你們看清了嗎?是什麼?”
蘇風暖隔著火光,看著孫澤玉的眉目,一時間臉色變幻,沒言聲。
許雲初開口道,“看清了,是一隻青鳥和一朵祥雲。”
孫澤玉不解,“不是胎記?”
許雲初搖頭,“不是,胎記是天生的,用藥物除都除不去,這青鳥和祥雲,是有人為你紋刻上去的,隻不過又被人用特殊的藥物給隱藏了,看表麵就像是胎記了。”
孫澤玉驚異不已,見蘇風暖神色不對,對許雲初問,“什麼樣的紋刻手法?”
許雲初看了一眼蘇風暖,道,“如你這平安符和她手中的祥瑞獸一般模樣的紋刻手法,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孫澤玉聞言又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收回視線,慢慢地翻動快烤焦了的山雞,對他說,“把衣服穿上吧!吃完了烤野味,我們去淺璧灘。”
她是要去找雲山真人!
她隱約地覺得,隻有她,才能最快地給她一個答案。
關於孫澤玉與他師傅如此深的關聯,關於他師傅的死。
孫澤玉雖然滿腹疑問,但見蘇風暖臉色不太好,便壓下不問,慢慢地點了點頭。
許雲初覺得,這一趟江南之行,迄今為止,已經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