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睜大眼睛,“他……他已經有手腳了?”
蘇風暖被氣笑,“自然是有手腳的,是人都又手腳,又不是怪物,怪物也有手腳的。”
葉裳呆了呆。
蘇風暖翻了身,繼續睡。
葉裳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蘇風暖,見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驚奇,他忍不住,伸手晃她身子,“將近四個月吧?這……就會動了?”
蘇風暖唔噥一聲,道,“是早了點兒,不過也差不多,他健康的話,就動的早。”
葉裳十分新奇,對她說,“你再轉過來,讓我摸摸。”
蘇風暖無奈,隻能轉過身。
葉裳將他的手又放回蘇風暖的小腹處,靜靜地摸了一會兒,懷疑道,“怎麼不動了?我剛剛明明感覺很清晰地踢了我一下。”
蘇風暖伸手拍拍他的臉,“剛會動,一下估計就使出渾身的勁兒了,想必累的動不了了。隨著以後月份大,他若是個愛動的孩子,就會閑不住地鬧騰,以後有你多看到他動的時候。”
葉裳覺得這話有理,點了點頭。
蘇風暖伸手拽他,“天還早,你不是將早朝改在響午了嗎?再睡一會兒吧。”
葉裳頷首,又陪著蘇風暖躺下身,心裏隱隱有些激動,笑著說,“這麼早就會動了,估計是個能鬧騰的小東西。”
蘇風暖輕笑,“那豈不跟我一樣?你小時候一板一眼的,不愛鬧騰。”
葉裳失笑,“明日我問問嶽母,她懷著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十分愛動。”
蘇風暖“嗯”了一聲。
又睡了一個時辰,天色大亮,葉裳醒來,見蘇風暖還睡著,悄悄下了床,出了房門。
院外,已經有皇宮的儀仗隊等候,見葉裳出來,齊齊跪在地上請安。
葉裳擺了擺手,看見了小泉子,笑著說,“沒被劉衍收拾了,你也算是命大。”
小泉子站起身,笑嘻嘻地說,“皇上培養奴才不易,奴才這條命是皇上的,不敢輕易被大皇子折騰了去,從靈雲寺回宮後,奴才請罪自罰去浣衣局了,他本來要處置奴才,看奴才識相,便饒過奴才了。”
葉裳頷首,笑道,“不錯。”
小泉子道,“如今皇上您繼位,奴才得以重見天日了,便趕著來侍候您了。不過,這些日子浣衣局沒白待,奴才查探出了一件大事兒。”
“什麼事兒?”葉裳挑眉。
小泉子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湊近葉裳,細若蚊蠅地小聲說,“卿昭儀懷的孩子,不是先皇的,是大皇子的。”
“嗯?劉衍的?”葉裳有些意外。
小泉子頷首,“正是。”
葉裳問,“你如何得知?”
小泉子道,“奴才在浣衣局,沒人注意奴才,奴才便偷偷地在暗中監視大皇子的舉動,月前的一日夜裏,他去了卿昭儀的宮裏,奴才覺得不同尋常,便閉息偷去殿外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葉裳“嗬”地一笑,“跟他叫了二十年的先皇共用一個女人,劉衍是個人才。”話落,對小泉子問,“如今卿昭儀人呢?”
小泉子道,“還住在花容苑裏,已經六七個月的身孕了,再有兩個月,就臨盆了。”
葉裳想著大皇子離京,竟然沒帶走懷有他孩子的卿卿,是因為她身懷六甲大著肚子帶不走?還是故意將她留在宮裏,倚仗著她是先皇女人的身份和懷著先皇的子嗣的皇子,將來予以利用?
無論是什麼,這個女人,不能留,以前真是小看她了,以前以為她是晉王的人,沒想到她是大皇子的人,或者說是丞相的人。
他對小泉子吩咐,“你速速回宮,稟了太皇太後,請太皇太後出麵處置了那個女人!”
小泉子連忙應是,“奴才這就去!”
葉裳雖然不喜歡太皇太後幹涉他的事兒,但是但有需要,他還是會不客氣地用一用她老人家,畢竟她在皇宮裏住了一輩子,對付宮裏女人那手段,無人能及。這等事情,他可不想勞煩屋中睡著的嬌人兒,有太皇太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