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學士道,“大皇子已經有數日不早朝,朝務都命人扔給了丞相,丞相推脫了兩日,無奈朝綱不能無人理事兒,隻能接了過來。近日裏忙的手腳朝天,十分辛苦。”
蘇澈道,“多虧有丞相,大皇子還算未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王大學士點點頭。
幾人正說著,蘇風暖和葉裳來了葉家主的院子。休息了一晚上,蘇風暖麵色明顯好多了,葉裳顯然也舒展了不少。
二人邁進門檻後,蘇風暖便鬆開了葉裳的手,撲去了王夫人的懷裏。
王夫人頓時“哎呦”地道,“慢點兒,慢點兒,小心孩子。”
蘇夫人也立即說,“都是懷孕的人了,怎麼走路還這麼快?這麼大的步子,真是嚇人。”
蘇風暖不管不顧地抱住王夫人,在她身上蹭了蹭,笑嘻嘻地說,“外婆,想我了沒有啊?”
王夫人連連笑嗬嗬地道,“想了想了,哎呦,聽說你出事兒,可真是嚇死我們了。”話落,伸手摸摸她,“嗯,好模好樣地回來了就好,否則我這心啊,日日提溜著。”
蘇風暖抱夠了王夫人,又膩著去抱蘇夫人。
蘇夫人笑罵,“真是個小粘人精,每次出門回來,都是這般粘人。你都當娘了,怎麼還跟個小丫頭長不大似的?你三哥不在,若是在的話,又該笑話你了。”
蘇風暖吐吐舌頭,抱著蘇夫人的胳膊不撒手,頭靠在她肩上,笑著說,“三哥在東境呢,幫著鳳陽救人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蘇夫人立即問,“救什麼人?”
蘇風暖道,“鳳老爺子被湘郡王扣押了。”
王大學士一聽,怒道,“這個湘郡王,真是狼子野心,這麼多年,朝廷給了東境多少恩惠,可是偏偏他不知感恩,還要反了這江山。”話落,對蘇風暖問,“東境如何是何情形?”
蘇風暖便將湘郡王籌備兵馬之事說了,道,“少說有四十萬,不過湘郡王這個人吧,膽小謹慎得很,謹慎得過了頭,一時半會兒不敢亂動興兵。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王大學士點頭,“那就好,否則如今南齊可真是水深火熱了。”
蘇大將軍看著蘇風暖,問,“可知道皇上下落?”
蘇風暖想起她身上還放著一封信,昨日脫了外衣扔在了地上,那信還在衣服裏,她問葉裳,“昨天我穿的外衣,燒了沒?”
葉裳道,“沒工夫燒,應該還在地上扔著。”
蘇風暖一聽,立即說,“快讓人去拿,有一封皇上留在靈雲寺的信,在衣服裏。”
葉裳聽聞是皇上留的信,便站起身,道,“我親自去取吧。”
蘇風暖點點頭。
葉裳出了房門。
葉裳拿了信,命人將那件衣服燒了,折回葉老家主的院子裏,問蘇風暖,“可是這個?”
蘇風暖頷首,說了取信的經過。
眾人看罷信後,一時間分外感慨。王大學士道,“將這封信,拿去給丞相看看吧,大皇子都將找皇上的人撤回來了,他卻依然一直在命人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