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在葉睿離開後,攔腰抱起蘇風暖,向正院走去。
蘇風暖窩在他的懷裏,笑著說,“傷勢不是還沒好嗎?”
葉裳道,“抱你又累不到。”
蘇風暖問,“我是不是沉了?”
葉裳掂量了一下說,“好像是長了些肉,比以前重了些。”
蘇風暖低笑,“雖然被鳳來劫持,我也沒敢虧待了自己,自然長胖了些,肚子裏的小東西也乖著呢,好好的沒調皮。”
葉裳輕笑,“嗯,真乖,等生下來,我好好表揚表揚他。”
蘇風暖笑著點頭。
走出不遠,紫風和玉靈迎麵走來,紫風當先開口,“暖丫頭怎麼還被抱著?可是受了傷?”
蘇風暖忍不住樂了,在葉裳的懷裏道,“師叔,您好不解風情,沒受傷就不能享受懶得走路被人抱著的待遇嗎?”
紫風一聽,笑道,“臭丫頭,沒事兒就好。”
玉靈笑著說,“小裳,你先將她放下來,我給他把把脈。人都回來了,跑不了了,我把完脈,你再抱著。”
葉裳臉皮厚,點點頭,放下了蘇風暖。
蘇風暖主動將手遞給了玉靈。
玉靈探蘇風暖脈搏,把脈半晌,才驚異地道,“你這武功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步了?怎麼這般……我探你脈,竟然探不出深淺。”
蘇風暖笑著說,“到了我一身武功不用掩飾地站在鳳來麵前,她似乎都無所察覺,以為我功力盡失。”
紫風聞言道了句,“天!”
玉靈驚歎,“怪不得了!這脈象,我都把不了了。”
蘇風暖道,“孩子一切平安,師叔放心吧。”
玉靈撤回了手,唏噓道,“這樣說來的話,你是我們望帝山的第一人了。”
蘇風暖笑著道,“不知道算不算是第一人,但我懷有身孕,還是不敢惹鳳來與她硬碰硬。與她鬥智鬥勇,才回了京城。”
紫風和玉靈雖然很想知道這一段時間蘇風暖是如何與鳳來鬥智鬥勇的經過,但想著葉裳和蘇風暖分別多日,估計更想獨處,他們若是打擾,太沒有眼力價了。於是道,“四公子可也來府裏了?我們去看看他。”
葉裳道,“在外公的院落。”
紫風和玉靈點頭,不再耽擱二人,去了葉家主的院落。
葉裳又攔腰抱起蘇風暖,回了正院。
進了房間,葉裳再也忍不住,關上房門後,便低頭吻住了蘇風暖的唇。
蘇風暖躲了兩下沒躲開,任他吻了片刻,摟著他的脖子無奈地說,“我殺了沈芝蘭,沾了血腥味,先讓我沐浴,這一身味,難受了我一路。”
葉裳當即放開她,嫌棄地說,“怎麼不早說?”
蘇風暖失笑,“早說你便不抱了嗎?”
葉裳無言,即便她早說,她也忍不住抱他,他當即對外麵喊,“來人,去抬一桶水進來。”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蘇風暖脫了外衣,扔在了地上,說,“這衣服不要了。”
葉裳也脫了外衣,同樣扔在地上,嫌棄地說,“一會兒我命人拿去燒了。”
蘇風暖沒意見。
不多時,有人抬來一桶水,放進了屏風後。
葉裳將她放進了木桶裏,便走出房間,淨了手,拿了一碟糕點喂她。
糕點入口即化,蘇風暖一連吃了幾塊,給肚子裏墊了底,才舒服了些,趴在桶邊,感歎地舒服地說,“還是回家好啊。”
葉裳輕笑,放下碟子,站在木桶旁,一邊給她撩著水,一手輕輕摸著她小腹,丈量長了多少尺寸,同時問,“你不是去了京麓大營和軍器監嗎?怎麼遇到沈芝蘭了?若是我沒記錯,她不是應該在西境兵馬大營做軍妓?”
蘇風暖道,“我去找章林,不巧便遇到了她,我也納悶她是怎麼從西境兵馬大營回到京城的。”話落,便將她去找章林,遇到沈芝蘭之事說了一便。
葉裳聽罷,道,“殺得好。”
蘇風暖頷首,“是啊,不殺她還留著她做什麼?反正該知道的,也能猜出個十有八九,殺了她省心。”
葉裳冷笑一聲,“真是手眼遮天,不聲不響,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