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的身子纖細嬌柔,不盈一握,暖香微微,糯糯入骨。
葉裳剛抱住她,便心神一蕩。
蘇風暖身子一僵,劈手就打他。
葉裳在她手掌還沒落到他身上之前,低低地說,“剔骨挖肉應該是比吃人肉還要難受,若是你不讓我抱著你,我真會受不住的,不如你幹脆讓我被毒死算了。”
蘇風暖手猛地頓住。
葉裳頭靠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氣息漸虛。
蘇風暖看著他,咬了咬牙,低聲罵道,“賴皮!”
葉裳唇角溢出笑意。
蘇風暖握緊匕首,深吸一口氣,就著他抱著她的姿勢,匕首刺入了他的肌膚,沿著穿骨釘釘入的地方,轉著圈地剔著骨肉。
葉裳雙眼緊閉,額頭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滴落。
蘇風暖手心也有汗水順著握著的刀柄滾落,但她的匕首依舊拿得穩穩的,唇瓣緊緊地抿成一線,秀眉透著沉靜、堅毅、決然。
一盞茶後,穿骨釘被剔除,葉裳左胸前被挖了一個洞,血肉模糊一片。
蘇風暖扔了匕首,伸手推他。
葉裳一動不動。
蘇風暖低頭去看,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暈死了過去,但是手臂卻依舊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蘇風暖抿唇,隻能對外麵喊,“來人,打一盆清水來。”
卿卿顯然等在外麵門口,聞言立即應了一聲,從外麵連忙打了一盆清水端了進來。
她進來後,便看到葉裳抱著蘇風暖,愣了愣,同時也看到了葉裳左胸前被挖了個窟窿,血肉模糊一片,驚呼了一聲,險些將手中端著的盆子扔了。
蘇風暖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端過來。”
卿卿觸到蘇風暖的眼神,身子微顫,握緊水盆,連忙將水端了過去。
蘇風暖被葉裳抱得緊,抱得死,不能動彈,她隻能伸手撩了水,給他清洗,清洗完之後,對卿卿說,“有酒嗎?”
“酒?”卿卿看著她。
“喝的酒。”蘇風暖說。
“有,我去拿。”卿卿連忙去了。
不多時,她拿來了一壇酒。
蘇風暖示意她打開酒壇往葉裳的傷口上倒。
卿卿白著臉,顫抖著手,按照蘇風暖的吩咐,往葉裳的傷口上倒酒。
蘇風暖就著酒水又給葉裳清洗了一遍傷口。
葉裳不知是被辛辣的酒給刺激醒了,還是如何,他悠悠醒轉,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卿卿,沉聲怒道,“出去。”
卿卿身子一顫,看向蘇風暖。
“你看她做什麼?我讓你出去。”葉裳怒道。
蘇風暖同時怒道,“你讓她出去,誰來給我做幫手?你的傷口還沒包紮。”
葉裳低頭看了一眼,眸光有一瞬間凝然,須臾,他麵色微緩,軟了語氣,低聲不滿地說,“你讓一個女人看了我,該如何補償我?”
蘇風暖被氣笑,沉著臉看著他,“將她嫁給你,以身相許,夠了嗎?”
葉裳嫌惡地搖頭,“她就算了吧,拿你抵給我還差不多。”
蘇風暖冷笑,“葉世子,容我提醒你,你的傷口還沒包紮,地上扔的爛肉還能給你貼回去。”
葉裳頓時閉了嘴。
蘇風暖又冷聲說,“胳膊鬆開。”
葉裳搖頭,“疼死了,不要。”
蘇風暖冷眼瞅著他,“別得寸進尺,我的匕首能救你,也能砍斷你的胳膊。”
葉裳低聲說,“手臂僵住了。”
蘇風暖抬腳踢了一下地麵,匕首瞬間飛到了她手裏。
葉裳嘴角動了動,慢慢地撤回了手。
蘇風暖被他抱了許久,僵硬的身子終於能夠活動了,她從懷裏掏出一堆玉瓶,扔在了一旁,從中挑挑選選,擇出三個瓶子,瓶塞依次擰開,對葉裳說,“躺好,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