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蘇青來了農莊,王夫人十分高興,吩咐廚房給他做了許多他愛吃的菜。
蘇風暖見蘇青吃的歡騰,忍不住撇嘴,問他,“回京這些天,你幹嘛去了?”
蘇青哼了一聲,“被幾個兄弟拉著喝酒了。”
蘇風暖不滿,她在王府裏被拘著學規矩,他到能四處胡玩,“你在京城還有三倆相好?”
蘇青大翻白眼,“臭丫頭,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什麼叫相好?你懂嗎?”
蘇風暖眨眨眼睛,“我不懂。”話落,轉頭對王夫人道,“外婆,三哥多年沒回京城,如今剛回來就被人拉著喝酒,什麼掛月樓啊,紅袖招啊,繡春坊啊,那些地方亂花迷人眼,數不勝數。富貴子弟們明麵上又大多自詡風流,可是背後一個個的心眼兒彎彎繞多著呢,三哥這麼個直性子的人,可別被人給帶歪了。”
王夫人立即點頭,看向蘇青,“對啊,青兒,你可不能跟著人胡來。”
蘇青差點兒噎住,一張臉憋的發紅,狠狠地瞪了蘇風暖一眼,對王夫人道,“外婆,您別聽臭丫頭胡說,就是幾個小時候玩的挺好的兄弟找我喝了幾頓酒而已,正經八百的酒樓,不是那種地方。”
蘇風暖不信地道,“不是吧?我在外公府裏住了十多天了,你回京後,連外公府都沒去,怎麼可能是隻喝幾頓酒?”
蘇青一噎,想說還不是因為不想見你才沒去。
蘇風暖又對王夫人道,“外婆,我覺得,不止女兒家要學規矩,這男兒家也該學學如何支撐門庭,雖然我家有長兄,但將來二哥和三哥也要能立得起來才是。我覺得,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整日被人拉扯著在京中胡鬧,我爹一時半會回不來京城,沒空管他,我娘畢竟是內宅婦人,所謂慈母多敗兒,總是由著他寵著他胡鬧,不如讓外公將三哥帶在身邊,好好教導一番。”
蘇青頓時對蘇風暖怒目而視,“臭丫頭,到底娘整日裏寵著誰慣著誰胡鬧了?我哪裏得罪你了?你這麼害我。”
蘇風暖不跟他說,挽住王夫人手臂,“外婆,您看他,一點兒當哥哥的樣子都沒有。我這是對他好,他卻不領情,說我害他。以前可不這樣,如今可不是被人帶歪了嗎?”
蘇青一噎。
王夫人看看蘇青,又看看蘇風暖,笑著拍拍蘇風暖的手,對蘇青道,“暖兒說的對,青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爹安頓好邊境諸事回京,你大哥、二哥,還有你的婚事兒,就要接連定下。暖兒得罪太後是迫不得已,她的風波還沒消停,你的名聲可別再在京中傳出什麼不好來。否則人人都會說蘇府兒子無法嫁,女兒不能娶了。”
蘇青不滿,“她得罪太後是迫不得已嗎?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若是懶得跟人打架時,一百個人也跟她打不起來。”
王夫人笑著說,“太後性子急,皇上鐵了心,她若不那樣做,如今可就沒這麼安穩的日子待著了。”話落,對他道,“稍後我派人回去跟你外公說一聲,看看他手頭的事兒忙完了嗎?忙完了的話,你就去王府住著,你外公也好隨時有空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