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月樓位於南齊京都主街的正中心,這裏有南齊京城最好吃的菜。
適逢沈琪生辰,因手頭緊憋悶了二十多日的公子爺們實在憋不住了,又借著機會聚在了一起。
沈琪包下了整個掛月樓,請了京中最有名的戲班子唱《破春閨》。
戲剛唱上不久,齊舒無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轉頭對一旁的葉裳問,“你父母的祭日還有十多天吧?”
葉裳看著戲台上的兩名角兒遊龍戲鳳,頗有興味地點了點頭。
齊舒又看了一眼窗外,奇怪地道,“劉嬤嬤好像出城了,往年她去靈雲寺都臨近一二日,今年怎麼這麼早?”
葉裳“嗯?”了一聲,轉頭看向他。
齊舒指指窗外,“你看,雖然是王府的車馬,但其中好像跟著侍候劉嬤嬤的人。”
葉裳抬眼看向窗外,正見一路車馬走過,正是王府的車馬仆從。
齊舒又道,“我聽說蘇府的小姐回京後,得皇上召見,在太後麵前不成體統,得罪了太後,王大人一怒之下請了劉嬤嬤過府教導她規矩。你聽說了嗎?”
葉裳點點頭。
齊舒樂道,“這蘇府小姐膽子可真肥,太後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在她麵前動手打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大包天了。”
葉裳不置可否。
齊舒看著他,“據說太後那日召見許雲初,他第一次沒聽話入宮,看來他也不想娶蘇府小姐。”
葉裳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齊舒歎道,“本來以為蘇府小姐是個香餑餑,我還等著看爭搶的戲碼,沒想到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上台去演。近日,蘇府小姐在宮裏大鬧的消息傳遍了,你和許雲初不想娶,別人也望而卻步,這蘇府小姐恐怕嫁不出去了。”
葉裳偏頭,斜睨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對她很有興趣?”
齊舒眨眨眼睛,“聽說蘇府小姐美如天仙,不打架的時候,十足十的像大家閨秀,打起架來也十分好看。我是有那麼點兒興趣,可惜輪不到我啊,我們家既不得皇上看重,也不得太後青睞,我爹與王大人是對頭,與蘇府更沒什麼來往,別指著賜婚了,上門求都求不上。”
葉裳笑了一聲,“別忘了除了這些,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自小訂立婚約的表妹。”
齊舒猛地咳嗽起來。
葉裳又回身繼續看《破春閨》。
沈琪納悶地看著齊舒咳嗽個不停,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齊舒挖了葉裳一眼,哼道,“聊蘇府小姐呢。”
沈琪聞言也來了興趣,湊過來道,“最近關於蘇府小姐的傳言似乎又轉了個風向,說她行止粗俗,沒規矩教養,不知禮數,不成體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宮裏多少雙眼睛看著,太後氣的臉都青了,皇宮大內侍衛被打了十幾人。”齊舒道,“這樣好的功夫,偏偏在一個女子身上,除卻不成體統外,倒也叫人刮目相看,不愧是蘇大將軍的女兒,虎父無犬女。”
沈琪嘖嘖兩聲,“不知道蘇府小姐到底長什麼樣?真有傳言那麼美若天仙嗎?”
齊舒看著他,忽然道,“要不然咱們也提前去靈雲寺吧?再有十多日是七夕,靈雲鎮有七巧會,聽說蘇府小姐一直在王府被劉嬤嬤教導規矩,王大人發話,劉嬤嬤要與她寸步不離,既然如今劉嬤嬤和王府家眷的馬車出城了,想必她也在馬車上,我們派人去打聽一下,她若是也在,咱們提前去靈雲寺,說不準真能見到。”
沈琪聞言看向葉裳,“還有十多日呢?去靈雲寺也太早了吧?你今年什麼時候去?”
葉裳興趣缺缺地道,“臨近日子再說吧,最近懶得很,不想動。”
沈琪點點頭,“十多日的確還早呢,不急。”
齊舒泄氣,“日子還早也可以早些出去玩啊,最近在京中憋的我都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