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還沒傻到當著他們的麵說這話。”戴焱搖了搖頭,端起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過你剛剛那話說得倒不一定。紫魅妖君是人沒錯,可普通人哪能鬧出當年那樣的動靜。”
卿姒沒想到他還能把話轉回去,也變不在開口,靜靜等著聽他說些什麼。
“若是她還活著說不準真有這個能力,我隻是覺得她沒必要做現在這事罷了。當年的那場大比,雖說她沒有上去比試,可是當著那麼多宗門的麵,硬是將那隻十級妖獸帶走了。還有當年靈霧山被滅,那些逼得靈霧山滅門的宗門也不在這世上。都說她能操縱大量的高等級妖獸,這樣的存在就算是做出了現在這樣的事,也不稀奇。”
卿姒右手托著下巴聽著他的分析,暫時把他的話歸到了對她的誇獎那一類。
不過……
“你怎麼對這些事這麼熟悉啊?”那些事距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個時候麵前的這少年大概才剛會跑吧。
“這些事在這些宗門裏隨便找個人都知道吧,畢竟當初的事情鬧得那麼大。紫魅妖君這個名號,用來督促修士們努力提升修為還挺管用的。你沒聽過?”戴焱有些奇怪地看向她,目光帶了些狐疑。
“督促修士們努力的榜樣不是玄澤仙君嗎?”她可是不止一次聽到那個詞語。
麵前那人從小就妥妥的是個別人家的孩子啊。
“不是說這個,原來真有人沒聽說過啊。”戴焱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繼續說道:“小時候師尊就總嚇唬我們,說練不好不如直接給紫魅妖君的妖獸做食物好了,還省事。要不然別說什麼大比了,就算拿了第一也沒什麼用。”
卿姒聽了,一個沒注意喝水的時候嗆了一下,頓時咳嗽了起來。
對麵的雲夜白連忙起身坐到她旁邊,拍了拍她的後背。
“哈哈,夏侯瑾要是聽了這話不得氣死。”她不可抑製地笑了起來,覺得這話殺傷力實在很強。一邊笑一邊咳嗽,最後靠在了雲夜白身上,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
“先別說話。”雲夜白手上的動作沒停。一時間讓戴焱弄不清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此時的戴焱並沒有察覺出她這話有什麼不對,旁邊桌上的鍾叔卻微微皺了皺眉。
自從夏侯瑾成為了昆天域的宗主之後,很少有人會直呼他的名字了,不說夏侯宗主,至少也要尊敬地稱呼一聲白山真君。
眼前這兩個人……
於是,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好了好了,我沒事。”這些時間雲夜白見到她咳嗽總會十分緊張,這讓她平時除了特殊情況幾乎沒有在他麵前表現過脆弱的樣子,時常會讓人忘了她是個病人。
“這傳言聽起來,還挺能唬人的。”她現在已經十分嫻熟地能將這些當作笑話聽,就當是別人給自己講故事了。
紫魅妖君這個名號,想來也是挺能唬人的。
自始至終沒有人注意到,卿姒從一開始就忽略了紫魅妖君已經死亡的這個信息。
鍾叔的聲音忽然響起:“少宗主,我們吃完飯還要回去議事。”
無論如何,他都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不應該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