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曾經是無私地做過許多好事,所以才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相應的功勞被安在了別人身上,她雖然並不求他們回報,但心裏終究是有些膈應的。
“他們不是你的責任。”雲夜白伸手將她拉近了些,讓她麵對著自己。
“我知道,但是……總有無辜的人和那些妖獸……”
“阿姒。”雲夜白盯著她的那雙鳳眸:“他們不是你的責任,所以你不用想著對他們負責。你沒有那麼偉大地能管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你隻要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停頓了一下,麵色微微帶了些紅,斟酌著開口:“那天……你答應過我的。”
“嗯?”她抬頭看他,目光中夾雜著疑惑。
“你隻要看著我就可以了,想做什麼事情告訴我。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去管。”
“你……”
“我隻要求你做這一件事。”她現在這狀況已經自顧不暇,他所求的,不過是她能夠在自己的目光所及之處。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這話,倒不像是那個以天下為己任的玄澤仙君說的。”
當初那個代表著大義的清冷仙君,現在告訴她什麼都不用去管。
這更像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人。
雲夜白被她看得忽然有些不安。
直到她忽然笑出了聲:“你說得對,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的人。但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話,或許會得罪許多人的。”她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雲夜白無奈地笑了笑:“你得罪的人還少嗎?也不怕再得罪一遍。”
“……你說的也是。”
他這話讓她的拳頭有些癢癢。
不過……算了!
卿姒笑了笑,轉頭看向了一遍:“堂堂白山真君竟然有聽牆角的愛好麼?”
話音剛落,夏侯瑾緩步從樹後走了出來。
他也不想聽這兩個人再聊下去了,聽著牙酸。
堂堂玄澤仙君,竟然……
“有事?”
“那些妖獸,當真與你無關?”夏侯瑾執意又問了一次。
“我若說與我無關,你可會信?”她挑眉看他。
“我信。”
紫魅妖君雖說肆意妄為,但她做的事的確從未有什麼不承認或遮遮掩掩的。若她說沒有,他的確會信。
卿姒對於他的態度卻有些意外。
這人既然追來問了這話便代表著他對此事的確存疑,她並不覺得隻憑自己的一句話便能改變對方的想法。
“為什麼?”
夏侯瑾笑了笑,看了她身邊的雲夜白一眼:“我相信玄澤仙君的眼光。”
若是讓他說她的好話,他是說不出來的。自己這話倒也不是隨口一說罷了。這麼多年,玄澤仙君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巫山雲家的玄澤仙君可不是什麼能讓人隨便糊弄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