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德文,其餘兩份,翻譯,抄寫人員,嫌棄字多,都進行了一些對於核心內容無關的抒情,感歎,詩歌,多餘場景的刪減。
而這份,因為尤裏安的堅持,幾乎沒有什麼改動。
不過之後在發電報回國的時候,快要累死的電報員,則是進行了毫不負責任的‘大劈棺’。
讓杜劍南詫異的想不到,老希居然拿到了這份德文原譯稿。
“我覺得古老的中國文明,充滿了神秘,就比如你們的文字,極具美感,還有西藏那些美麗神奇的傳說。”
然後,老希眼睛閃爍著光芒,徐徐用帶著怪異腔調的漢語,讀了起來:“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居然懂得東亞蠻夷的語言?
馬丁·鮑曼雖然聽不懂,然而卻不妨礙他震驚之極的望著老希。
徹底為領袖的才華所傾倒。
“聽出來了麼?”
老希先用蹩腳的中文問,接著用英文補充:“你用英文,我就會幾句。”
然後眼睛溫和而帶著希翼之色的看著杜劍南,又說了一句中文:“這首詩,時間不對,是你寫的,伊薩科夫斯基抄寫你?”
在這一刻,杜劍南的心跳幾乎停止。
——
‘在這生命的最後幾秒鍾,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首歌,這是父親教他的一首古老的老蘇歌曲,——’
於是,當時在南湖機場禁閉室,嘴裏麵正在哼著老蘇的《喀秋莎》的杜劍南,決定把這首歌曲寫進去。
好多騙德國佬,美國佬一些稿費。
卻沒有想到德國佬,美國佬的報紙,甚至之前的德國佬的電台,都已經把他的這些‘哼哼唧唧,咿咿呀呀’,全給砍掉了。
多得稿費沒有掙到。
結果挖了一個天大的大坑,在這裏等著自己。
這雖然隻是一個細節,
然而,在很多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
就能決定一切的成敗。
——
這時候的杜劍南,腦袋確實蒙得發炸,因為他也不敢確定伊薩科夫斯基寫這首《喀秋莎》的具體時間。
似乎是在今年的春天,具體時間杜劍南當年一掠而過的看過。
然而已經記不太清楚。
他抬頭望向站在書房中央的老希。
老希目光閃爍著光芒望著他。
“是我抄的,不過不是什麼伊薩科夫斯基,而是我的一個蘇軍誌願兵戰友唱得,我覺得確實不錯,就隨手寫了下來。”
杜劍南笑著用英語說道,一副死不承認的痞怠模樣。
書房裏麵陷入寂靜。
老希的眼睛裏麵,開始蔓延著失望的暗色黑洞,裏麵閃爍出一團細微的炙熱怒火。
杜劍南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筆。
馬丁·鮑曼警惕的站了起來。
在他眼裏,鋼筆有時候也能當成一把鋒利的凶器。
杜劍南嘴裏叼著煙,伸手對老希說道:“文稿給我一張。”
老希的眼睛開始重新閃爍著光芒,連忙把全部的文稿遞給杜劍南。
杜劍南‘沙沙’的在上麵寫了三句話:
一,學好中國話(英文)。
二,期待明年下次見麵,——(英文)。
三,學好中國話再看,隻進你眼不傳他人(英文),——(中文)。
馬丁·鮑曼站得比較遠,當然他也不敢偷看這個小小的中國空軍少校寫得是什麼。
看到這三句話,老希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帶著驚奇的神情,探究的望著杜劍南。
“哢。”
杜劍南又點燃了一支煙,心裏麵狂跳著,突然響起了什麼說道:“我和東洋在帝國的空軍有了一個約戰,這場空戰,我必須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