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是楊倩姐的耳目。”
劉小蕊不想動。
“出去!”
“哼!”
劉小蕊氣呼呼的站起來,出門前還深深的望了杜錦瑟一眼。
而杜錦瑟則是一臉平靜的和劉小蕊對視。
隨著劉小蕊,王遠橫,以及薺菜,地菜,出去。
屋子裏終於清靜了。
“咳咳。”
杜劍南清清嗓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杜錦瑟睜大眼睛,不要被花花公子給騙了。
“哥,你少吸一點煙;看到這根金鏈子沒有,你把它拉出來。”
杜錦瑟的俏臉變得通紅,走到杜劍南麵前,麵對著他,眼眸波光盈盈的望著杜劍南。
然後微微低頭,閉著眼睛。
杜劍南搞不懂杜錦瑟這是什麼意思,就是無端的感覺心跳有些加快。
“哥,你快點!”杜錦瑟催促著。
杜劍南伸出右手。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金鏈子,慢慢往外拉。
他隨即感覺到了異常。
這根金鏈子的那頭,應該還有著一個吊墜。
而且分量似乎還不輕。——這就讓杜劍南心裏更加的沉重了,不好開口啊!
終於把鏈子的吊墜,從杜錦瑟的襯衫領口拉了出來。
一片金光閃閃。
杜劍南猛地睜大了眼睛,
居然是一個金懷表!
“哥,上麵還有字。”
杜錦瑟閉著小嘴,低著小腦袋,蚊子哼哼的小聲提醒。
杜劍南握住懷表,上麵還帶著細嫩的體溫。
右手大拇指按下卡簧。
“叮。”
裏麵表盤上的指針正在走動,顯示時間下午4點37分。
表殼裏麵是一行雕刻的字:
‘杜劍南,王牌飛行員擊落留念。’
“這是?”
杜劍南震驚得說不出來話。
他總共有兩塊金表。
一塊寫著:‘杜劍南,王牌飛行員擊落留念。’
被楊夢青死皮賴臉的弄走了。
一塊寫著:‘杜劍南,雙料王牌飛行員擊落留念。”
在楊倩手裏。
而他還帶著那塊老表。
杜劍南這時候終於知道,楊夢青有了自己的金表以後,為什麼死活不還自己這塊‘王牌紀念金懷表’!
“這個楊夢青,多大的事兒,還瞞著我。”
杜劍南說得有些心虛,下意識的朝著開著的門外望望。
“哥,這表除了你和我,誰我都不讓他看。”
杜錦瑟溫柔的從杜劍南手裏,拿回懷表。
放進了襯衫領口,放進背心裏麵,壓在罩子的中間位置。
“表針的跳動,我就感覺是哥你的心跳。噓——,什麼都不要說,楊倩姐是那麼的愛你,這樣我過的也很好,真的很好。”
杜錦瑟笑語盈盈的望著杜劍南,堅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輕易的冒出來。
杜劍南輕輕的把杜錦瑟摟在懷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他的心裏,不禁想起了鬱達夫這家夥的一首詩。
“不是樽前愛惜身,佯狂難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劫數東南天作孽,雞鳴風雨海揚塵。悲歌痛哭終何補,義士紛紛說帝秦。”
杜錦瑟把俏臉放在杜劍南的胸膛,感受著他磅礴的心跳,還有心髒處表針的跳躍。
輕吟了一首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吟完,淚決。
把俏臉埋進杜劍南的胸膛,濕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