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工廠地址被確認以後,現場取得的指紋和足跡,帶來了大量的成果。
整張圖像上,有名有姓的人員就有三百多名,大部分是攝毒網的成員,少部分是他們的外圍成員。
宋北授是焦慮,並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他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改弦易轍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組織的力量,並沒有充分完全的發揮出來……
“宋總,那個柳景輝柳處來了。”內勤過來報告。
宋北授的思路一下子被抽離了出來,想了想,幹脆道:“你把柳處請到會議室,然後通知幾個支隊長,還有老易他們幾個人,一起過來開個會。”
“是。”內勤跟宋北授的時間久了,不用他一一說名字,就知道他要叫哪些人。
一會兒,幾名支隊長與多名警員就聚集了起來。
這些人就屬於是禁毒總隊的核心決策團隊成員了,其中除了主要幾個支隊的負責人以外,也有宋北授認為比較有腦子,或者懂技術的隊員。日常的普通案件,宋北授都喜歡小規模的討論,很多時候甚至都不喊幾個支隊的負責人。
柳景輝則是省廳的名人,最近兩年時間,他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了,屬於各個單位不太喜歡,但遇到問題,總會想到的專家。
這一次,也是因為江遠的推薦,宋北授再以正式渠道,從省廳將人給請了過來。
“我先介紹一下柳處。”宋北授倒不是第一次見柳景輝了,之前也有過較淺的合作,這會兒拉著柳景輝,互相做了一番介紹。
中年的柳景輝,幹淨挺拔,下頜線清晰,屬於是花期特別長的那種男人,就好像菊花,一開始並不是很好看,但要是跟各種花,一起放上兩三個星期,它就顯得格外的漂亮了。
相比之下,小會議室裏的其他中年男人,多少顯得有點油膩。
“借著柳處在,咱們討論一下現在的問題。目前的偵查進度,其實是非常令人滿意的,攝毒網的骨幹成員紛紛被捕,相關人員也大量被逮捕。但對於本案最重要的三名頭目成員,攝毒網內部人員也不知道其身份,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三個人揪出來。”宋北授拍拍手裏的文件,不知道第幾次念叨這個問題了。
啪啪……
小會議室裏,聽到問題,有人自然而然的就點燃了香煙。
玉溪、利群、黃鶴樓……火光亮起,交相輝映。
柳景輝從善如流的掏出一盒江遠送的中華,也“啪”的點燃了。
“我覺得首先是加強審訊吧。現在抓回來的人很多了,許多人都審的不全麵,咱們人手方麵也不太夠,一半的人都派出去了,都在外地出差,回來也累的夠嗆。”一支隊的支隊長叼一根玉溪,吧吧的先說了起來。
“是個辦法,但不一定能抓住這三個頭目。”宋北授評價道。
“是不是可以跟看守所那邊加強聯係,誘導幾個家夥,主動立功這樣子。”抽黑蘭州的也是支隊長,一抽就是三分之一根。
宋北授“恩”了一聲,道:“堡壘從內部攻破,這個思路咱們一直在搞的……這個活交給你了,你去看守所挑幾個人試試看。”
“是。”提想法的就是要幹活的,幾個人也都習慣了。反正都是要幹活的。
“能順著錢找到人嗎?這三個水晶把其他關係都給斬斷了,起家的老兄弟,都讓他們弄死的差不多了,但錢總得進自己的口袋吧。要不然搞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