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筱帶著哭腔,沒好氣的回道:“你別說了,我聽得心煩!”
趙小龍接著走了好幾戶人家,把這兩年來,秦香怡問他們借的錢,都給一一還了。
自從趙小龍癱瘓以後的這兩年來,秦香怡問村裏的鄉親,多多少少都借過一點錢,但除了何有財給他家借了五千以外,其他人家都是幾百,一兩千這種小數目。
無一例外,趙小龍給他們還錢的時候,多少都還了一點利息。
這些鄉親見到趙小龍恢複正常,繼承了醫術能給村民們看病,還這麼快就湊到了錢還給自己等人,都是開心不已,誇讚趙家轉運了,趙小龍以後要成氣候了。
此時正是晚飯點,趙小龍婉拒了每家每戶留他吃飯的好意,挨個把錢還錢,這便是大步回到了自個兒家。
秦香怡已經把麵擀好,拌料炒製好。
見趙小龍回來,她立即扯麵煮麵,給趙小龍煮了一大碗,自己煮了一小碗,一起澆上拌菜和自製的紅油辣椒,配上幾頭蒜,吃的不亦樂乎。
吃過飯,杜香怡沒讓趙小龍再碰鍋碗,趙小龍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堅持。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把今天山上挖的草藥,全部拿到院子裏,鋪開了,分類放好,開始調配起來。
秦香怡洗完鍋碗,見到趙小龍擺弄這些野草,好奇的問道:“小龍,你弄這些野草做什麼?”
“嫂子,這可不是野草,都是藥草,我打算用這些藥草,配製一種藥酒,拿去城裏賣錢。”
“這些野草也是藥草?”秦香怡蹲在趙小龍身邊,好奇的問道:“這些能配製出什麼樣的藥酒呀?”
“一種強腎的藥酒。”趙小龍眯了眯眼睛,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
“強腎?”秦香怡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羞澀的道:“是給男人喝的?”
“不是,男人女人都可以喝,如果能配製成功,效果比市麵上的任何藥酒都要好。”
趙小龍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手中的土渣,對秦香怡道:“嫂子,你幫我把這些藥草都清晰幹淨,我去爹的房子把他之前的散酒翻出來。”
“行!”秦香怡依言打了盆水,分類洗草。
趙小龍則是來到雜物間,把多年前,趙崢沒有喝完的半桶散裝的白酒翻了出來。
趙崢在世的時候,白天忙碌一天下來,晚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個人弄一碟花生米,一根黃瓜蘿卜之類的蔬菜,喝二兩白酒。
他一個人自酌自飲,看著趙小龍和趙強兩個孩子打鬧遊戲,意境深遠。
直到後來,趙強和趙小龍都長大一些,才會偶爾陪著趙崢喝幾口。
然而他們兄弟兩人都不好酒,抿一口就能齜牙咧嘴好久。
趙崢看到他們喝酒的猙獰模樣,就會哈哈大笑。
翻出那半桶散裝白酒,趙小龍不禁想起了父親趙崢和長兄趙強,回憶起兒時的時光,心裏一陣酸楚。
趙強已死,就葬在趙家祖墳。
趙崢至今則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一定要找到趙崢的下落。
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小龍把玻璃酒桶上邊的灰塵擦洗幹淨,提到了院子裏。
這邊秦香怡也已經將趙小龍交代她清洗的藥草全部清洗趕緊,放在簸箕裏麵瀝幹水分。
趙小龍接過簸箕,把裏麵殘存的水又掂了掂,爾後便是把藥草拿到廚房裏,用灶台裏麵的餘火把鍋燒熱,然後把藥草一層一層的撲在鍋上麵,用熱鍋燙草。
秦香怡一直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見他燙草,好奇的問道:“小龍,你這是在幹嘛?”
“把水分徹底揮發幹淨,然後把草裏的藥性激發出來。就和我們做飯,用熱油爆蔥薑蒜是一個道理。”
趙小龍笑嗬嗬的解釋了一句,等把藥草全部燙幹,燙的微微發焦,趙小龍就把藥草全部取出來,然後打開酒桶蓋子,把所有的藥草,全部泡了進去。
再把酒桶蓋子蓋上,輕輕的晃了晃酒桶,讓藥草徹底浸泡在酒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