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少華村的村長,王茂。
王茂後麵還跟著幾個人,兩個是王茂的侄子,王春和王宇陽。
還有兩個人,正是金土瑞和王鐵柱。
五人走進來,立刻全都被張波手中的十遝鈔票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怎麼回事?張波,你這錢都哪來的?”
王茂聲音略帶幾分沙啞,緩緩問道。
張波沒多想,笑嗬嗬地道:“我和小龍簽了合同,把我家二十八畝的田地給小龍賣了,這些錢是小龍給我的買地錢。”
“不是吧,老張,你家二十八畝地,就賣了十萬塊?這也太黑了吧,十萬你也賣,早知道賣給我好了,我出十一萬。”
王茂的一個侄子,王春走了出來,一臉無語地奚落道。
張波瞪了王春一眼,道:“滾,你想什麼好事呢,這十萬隻是定金,小龍買我家的地,一畝五萬,總價一百四十萬。”
刹那間,王茂等五人,全都臉色大變。
“多,多少?”
“一畝五萬?”
“一百四十萬?”
少頃之後,回過神來的王茂,直接一把將張波和趙小龍剛剛簽好的合同給拿起,撕成兩半,喝道:
“連我這個村長都不在,你們簽的什麼合同?”
“這個合同,不算數!”
“怎麼就不算數了?”
張波臉色一變,怒聲道:“我和小龍一個願買一個願買,沈月作為副村長也有行使公章的權利,我們合理合法,你在不在地有什麼關係?”
這一百四十萬的土地買賣款,對於張波而言,是能改變他們一家人生活的錢。
合同剛簽了,錢還沒捂熱呢,王茂就過來把合同撕掉,說合同不算數,這算怎麼回事?
王茂一對三角眼閃爍著貪婪的光澤,冷聲道:“我說不算數就不算數,我是村長還是你是村長?沒大沒小的東西,給我把張波趕出去!”
話音一落,王茂的兩個侄子王春和王宇陽,就把張波給強行架了出去,把張波手裏的十萬塊也給奪了下來。
張波氣的一陣謾罵,但王茂卻是無動於衷。
“村長,你這是幹什麼?”沈月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你少管閑事,沈月,我問你,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村裏的土地買賣,連我這個村長都不打聲招呼就辦了?你這個副村長還想不想幹了!”
王茂看向沈月,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沈月當即冷笑一聲,道:“你快的了吧,好像誰稀罕幹這個副村長似的,當初還不是你們死乞白賴地把我拉進村支部,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端茶送水幹雜活?”
“王茂,當初是你說的,村裏大事小事,我都可以做主,你一年到頭也不來幾次村支部,現在跟我馬後炮,你當老娘是泥捏的!”
王茂臉上多少有些尷尬,沈月這個副村長,當初的確是他們力排眾議,把沈月給選進村支部的。
一是為了養眼,沈月男人常年在外不回來,她這個美人婦,對村民來說,絕對是一個開葷段子的絕佳人選。
二是因為村支部都是一些老爺們,一個個懶得連衛生都不搞,讓沈月過來,至少可以沒事把村支部給打掃打掃,不至於烏煙瘴氣。
而且少華村窮鄉僻壤,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事,更沒有什麼錢,所以王茂這幾年幾乎很少過來,曾當麵告訴過沈月,讓她有事自己拿主意。
現在沈月張口就罵,說得又句句屬實,多少讓王茂有些沒脾氣。
“那也要分情況,趙小龍買村裏的地建造酒廠,還要承包後山,這可是大事,不聯係我能成嗎?”
王茂哼了一聲,懶得在和沈月廢話,轉頭看向趙小龍,道:“小龍,你要想在村子裏買地建廠,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買張波家的地。”
趙小龍見王鐵柱和金土瑞盯著桌子上的十萬塊錢流哈喇子,一邊把錢裝進黑色包袱裏,一邊沉沉地問道:“為什麼不能買張叔家的的?他家的得挺好的,而且我們也達成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