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飛見趙小龍送給自己一隻燒雞,臉色漲紅,說什麼也不肯要。
趙小龍笑道:“大飛哥,拿著吧,你要不拿著,以後我都不好意思讓你送我了,而且這也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孩子吃的,他胳膊扭傷了,還是要多吃點肉補補的。”
聽到趙小龍這麼說,劉大飛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燒雞。
恰在這時,劉大飛的媳婦兒和兒子都從屋裏走了出來,劉大飛連忙讓妻子抱著兒子過來給趙小龍道謝。
趙小龍笑著擺擺手,說了幾句話後,便是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明月高懸,繁星點點,蟬鳴與蛙叫連成一片。
少華村這個大山裏的窮鄉僻壤雖然貧苦,但空氣清晰,景色宜人,卻是難得的宜居之地。
趙家院子裏,昏黃的燈光下,秦香怡正坐在廚房裏麵,把趙小龍的舊毛衣拆開了,給趙小龍重新織今年過冬的毛衣。
一旁的灶台底下,有餘火尚熱,鍋裏熱著香噴噴的飯菜,是秦香怡給趙小龍留下的晚飯。
時不時地,秦香怡會抬起頭來看一眼大門口,心裏牽掛著趙小龍。
兩年來,叔嫂二人相依為命,早已習慣了彼此。
今天是趙小龍這兩年多來,第一次出門,秦香怡心中難免牽掛擔憂。
尤其是兩年前的墜崖事件,更是在秦香怡的心裏留下了一道陰影,自打趙小龍早晨離開以後,她就總會憂心趙小龍的安危情況。
雖然她也知道,趙小龍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對,但這種憂慮,卻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趙小龍來到家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廚房裏麵,織毛衣的秦香怡。
往日裏,這個時間秦香怡已經洗澡睡覺了,但今天的她顯然沒有準備睡。
趙小龍知道,秦香怡這是在等他。
在這芸芸眾生裏麵,不管歸家多晚,都有一個女人,願意等著他,給他留一盞燈,這種滋味,讓趙小龍心中生出百般滋味。
他在大門口佇立片刻,沒有驚動秦香怡,而是悄悄的走了進去,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廚房門口,秦香怡的麵前。
“嫂子!”
趙小龍盯著秦香怡看了一會兒,突然惡作劇一般地開口喚了一聲!
“啊!”
受到驚嚇的秦香怡,猛地嚇了一跳,渾身一顫,手中織毛線的針,一不小心就將另一隻手的虎口,給戳破了皮。
“小龍,你回來啦!”
秦香怡沒有因為趙小龍突然嚇他而懊惱,也沒有因為手被戳破而生氣,反而是回過神來以後,一臉笑容地盯著趙小龍,開心不已。
趙小龍臉色一變,把兩隻手提著的大包小包給扔在地上,蹲到秦香怡麵前,抓起她的手檢查起傷口。
“嫂子,對不起,我真不是個東西,你明明在織毛衣,我還這樣嚇你,害得你把手給戳破了。”
看著秦香怡手上的傷口,趙小龍自責無比。
秦香怡哭笑不得,心中也隱隱有些感動,柔聲說道:“沒關係的,這點傷不礙事,是嫂子自己不小心!”
“不,是我不好。”
趙小龍心中內疚,對秦香怡道:“嫂子,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給你找藥!”
說完,他就轉身快步離開,不一會兒,就在院子外麵摘下了一株野草。
效仿上次那樣,將藥草嚼碎了,混合著他的口水,含住秦香怡手上的傷口給她療傷。
秦香怡心中羞澀,俏臉含笑地盯著趙小龍。
不一會兒,趙小龍鬆開了嘴巴,秦香怡手上的傷口,已然是神奇的開始愈合不少。
“小龍,你真厲害!”
秦香怡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趙小龍這樣給自己療傷,但看到先前還流血的傷口,轉眼間就愈合得隻剩下一條淡淡的傷疤,還是為之震驚。
“嫂子,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嚇你了。”趙小龍卻是心中仍然自責不已。
“好啦,我們兩個還說這些幹嘛,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秦香怡摸了摸趙小龍的臉,微微一笑。